第18章(2/2)
“哦,雁少侠。你掌门呢?”
“我师弟就在碎砖下面。”
道无忧惊疑地一挑眉毛走了下来,雁平沙扒开砖,把灰头土脸的谷苍九和厘荧拖了出来,谷苍九嘴角脑门还挂了两串脏血,眯着眼睛看起来像是晕厥过去。
道无忧伸手一探他的鼻息,单手把他架起来,朝雁平沙使了个眼色,雁平沙会意,扶起厘荧就往外走。
解闻琴的声音冷冷:“你来帮谷苍九?”
道无忧扭头看解闻琴:“不错,庄主要如何?”
“我中了他的毒,你现在要带他走,沁寒山庄上下绝不会叫你跨出这里半步。”
道无忧一怔,扭头看雁平沙求证事情是不是真的如解闻琴所说,得到的是个确凿的点头。道无忧在谷苍九怀里腰间摸了一会儿,杂七杂八的瓶子掉了一地,道无忧也认不出哪个是哪个,雁平沙将药瓶重新收好,警惕地看着解闻琴和她的弟子,缓缓躬身把自己方才手里的解药放在了碎砖上。
“解药在此,庄主服用后自会痊愈。”
“天色已晚该走了。”道无忧单手收刀入鞘,谷苍九细瘦的胳膊骨节硌得他肩膀疼,索性扛起来往外走,雁平沙扶着厘荧一步三回头,确认解闻琴没有再追上来之后才放行离开。
谷苍九还没醒转,满身蓬尘又口鼻出血,伏在道无忧身上轻的像没有重量,道无忧盯着谷苍九看了好一会儿,扭头对雁平沙说:“方才发生什么了?”
雁平沙了,道无忧听闻解闻琴自称是谷苍九的师叔时沉默了片刻,点头道:“如此一来就能说得通了。”
“什么?”
“几年前沁寒山庄的人曾奉解闻琴之命找花草,市上买不到竟跑到我庄里来偷,后来被我押到沁寒山庄烧了他们好几把琴。当时我再三逼问,他也说不出偷花草究竟要做什么,只知道是奉庄主之命,今**说解闻琴出自妙音谷,一切都说得通了。”
雁平沙沉默地扶着厘荧走在一旁,只觉得一切愈发扑朔迷离,明成不肯教琴攻,而解闻琴离开妙音谷之后自立门派,又不教徒儿识草木,用药施毒,个中冤仇应当很深了,只是明成这么多年只字未提,解闻琴主动提及才让他们窥得一二。
“刚才解闻琴说被谷苍九施了毒,这么说来,你们掌门还算有点真才实学。”
雁平沙点头:“我师弟不过是体弱罢了……道大侠方才回集贤楼,可给那少年赎身了?”
“人跑了。我在镇上打听员外的住处时忽然天降大雨,我找了一家酒楼避雨,听说员外住在三十余里外的地方,今日宴请宾客才到集贤楼来,等雨停我追去他府上,他告诉我酒人在集贤楼闹起来的时候就跑了。虽说费了些周折,但人既然已经自由,就不用再寻了。”
雁平沙忍不住问道:“若是员外谎称他逃了呢?”
“当时我的刀架在他小妾的脖子上。”
雁平沙站在一旁默然无语,四人在黑暗的街道走了一阵,迎面来了一辆马车,道无忧与雁平沙将昏迷的二人送进马车,吩咐车夫找个能夜宿的酒家,雁平沙在马车内给二人处理了伤势,喂了药,神情怔忪地看着漆黑的窗外,像是疲惫又像是茫然。
道无忧观察了他一会儿,开口道:“你们接下来往何处去?沁寒山庄想来是没什么线索了。”
雁平沙想了想:“等师弟醒来再做打算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