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2）

【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生命叫做孤独，我就是这样，孤独地生活着。】

傍晚。

原本寂静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程霭眼睛一动，原本有些疲懒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紧张和期待，大约四五秒钟后，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程霭道：“请进。”

纪然推开门，左右看了一圈：“就你一个？”

“嗯，”程霭点点头，“一直都是……我一个人。”

纪然挑挑眉，抬手把手里的饭团和奶茶递给程霭：“没事儿，以后哥哥来陪你……呸呸呸，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等你出院哥带你出去玩。”

程霭乖巧的点了点头，跟着纪然坐到了床边的小沙发上，两个人面对面吃着饭团，纪然又问：“平时也只有你一个人？”

程霭愣了愣，有些犹豫的又点了点头。

——张妈知道了要流泪。

“啧。”纪然皱了皱眉心，语气颇有些嫌弃，他抬手揉了揉程霭的头，又重新笑道，“改天带你见见我妈，要是他看见了你，肯定巨喜欢你。”

“……喜欢我？”程霭抿抿唇角，露出了腮边两个小小的梨涡，“真的吗？”

“哇酒窝！——当然是真的了，”纪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好奇的用食指戳戳程霭的小梨涡，“你又乖又可爱，学习还这么好，简直就是我妈以及大部分人心目中的理想儿子，你超棒。”

程霭的耳尖不动声色的浮上一层薄红。

顿了片刻，程霭深吸了一口气，从小茶几的抽屉里抽出一本笔记本，献宝似的放进了纪然的手里：“练习题，好好做，以后的月考我都帮你划重点，前一百绝对没问题。”

这大概是程霭唯一想到的能向纪然表达自己兴奋外加感激之情的一种办法了。

纪然：“……”

“你学习进步了，”程霭有点开心的说，“阿姨也会很开心的。”

“……”纪然看了看面前小朋友雀跃的表情，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一瞬间心酸的无以复加，他颤着手接过那本厚厚的笔记本，点头道，“我一定不会辜负组织对我的信任……”

“嗯，”程霭弯了弯眼睛，“那就从现在开始做题吧。”

“……行吧。”

-

十一点半的时候，纪主任下班，给纪然打了个电话：“八戒，师傅下班了，速速赶来门口会合。”

“……”病房很安静，因此纪主任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程霭眨眨眼，没忍住笑出了声，纪然扶额，“我知道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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