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和好(1/2)
事不过三,这是赵家远第几次这样了!
姜何有点火了,那明明是心意,那人永远看不见,眼里只算计着还钱,钱还了,情呢!?
“你什么意思?!”他一贯的嬉皮笑脸也冷了。
身后陆陆续续过去几个学生,姜何把赵家远拽到旁边那个隐蔽的紫藤架后边,堵着他。
“没什么意思。欠债坏钱天经地义。”赵家远理直气壮,毫不输气势。
“欠债是吧,你想想你还欠我什么?”姜何拎着赵家远的衣领把他钉到架子上对着他的嘴唇咬了一口。
嘴上起一丝疼,赵家远偏开脸,有些生气,“你要是想约,你算算咱俩这炮值多少钱,我给你钱,你找别人约。”
“我他妈!”姜何喘了一口气,贼无语,他拧着眉,眼里冒出火星子。“赵家远,你什么东西都用钱衡量吗?”
赵家远也在气头上,气话越说越离谱,“明天我跟导师说,不让你当我助手了,你帮别人也是一样。”
这句话蹭一下点着了姜何,“你再说一遍!”
“我们明天就没什么联系了。”赵家远冷淡道。
姜何眼里的火终于喷出来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他咬着牙,“你觉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嗯?!”
拉着赵家远衣领的手移到了下颌,最后直接卡了上去。
赵家远被迫张着嘴,接受了一个带着血腥气的吻,又急又狠,最后还被咬破了舌头,两个人的血交融在一处。
分开的时候,姜何还盯着赵家远的眼睛,他眼神里有他还没了解到的淡漠。
其实他根本就不了解他。
而那个人也从不屑于让他了解。
姜何到了松开了赵家远的衣领,心一下子落到了冰库。“你滚吧。”他的声音也跟着凉透了。
赵家远没动,他被姜何弄得脚软,就干站在那儿喘气儿。
姜何见状,心里躁得慌,干脆自己滚了。
姜何走后,赵家远一个人顺着紫藤架的柱子缓缓滑了下去,其实他早就支撑不住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有不和谐因素继续加剧。
二叔的名字,在手机显示屏上跳了半天。
赵家远又想把他的老伙计给扔了。
想了想,他还是接了起来,老伙计当了他这么多年的出气筒,他虐一次两次可以,总是虐它,总有一天,老伙计也会跟自己说再见的。
那时候,他手头连个暖乎的机器都没有了。
赵家远有气无力地按了接听键。
二叔估计是感冒了,喉咙里像填了沙子,撕扯着说了一句,“这次的钱怎么还没打。”
“我现在正准备给你打。”赵家远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学校后门走。
他习惯性给二叔寄钱的时候去银行的人工营业厅,而不是直接用手机转。
他得多留几张凭证,他二叔习惯性装没文化,凭条不打得长点多盖几个章,这人压根不承认自己借过钱。
其实承不承认也没什么大碍。二叔的吸血鬼特性根本就不会几张凭条有任何压力,每回都说是借的,真正到手的时候就成了自己的。
赵家远的钱包里攒着一张银行卡,卡里有五千块钱,本来是这一整个学年的生活费,现在得打给他二叔了一半。
他还有一张存折在寝室的一个糕点铁盒里放,里边存了三万块钱的死期,是他从十七岁就开始攒的,每月挣得少了,就往里边存几百,多了就往里边存几千。
他的身上好像插了无数根管子,那些管子在一点一点把他的血抽走,他身上还有意识,就是没了力气。
赵家远一开始是很想跟他二叔切断关系的。
可他赵志勇还关在监狱里,由于二次犯罪,加上受害者家属诸次向上反应,导致赵志勇出狱后两年的活动范围只能限制在大寨村里。
他不可能陪着赵志勇在那个地方消耗一辈子。
无所谓亲情。
亲情在赵志勇去强J别人的时候就割舍了。
可他们始终有割不开的血缘,任何东西都无法冲淡。
赵家远是赵志勇的儿子。
他们以前的那个老屋早就被二叔给卖给一个收破烂的,等到赵志勇出狱,除了二叔家,没地方能住。
他跟二叔的关系切不断。
专二那会儿,他曾极端过一阵子,狠了心想跟二叔断绝关系,二叔也不知道跟谁打听到了他们学校,和二婶一起在学校大门口拉了一张大字幅,遇见人就说赵家远不孝。
活活把赵家远从寝室给逼了出来。
那段日子一直到毕业,是赵家远过得最苦的日子。
一句话解释不了事实,别人只会蒙着眼看你笑话,要么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你,要么虚伪地向你略表同情。
没人在乎你怎么想的,没人在乎你高兴与否,他们只在乎你是否波动了他们的心情。
赵家远刚刚拥有的新生活马上就被二叔端来的一盆污水给浇黑了,黑的彻底。
可他早就掌握如何从黑暗里爬出来的方法,成功出来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这次研究生学校的选址,除了离学校远之外,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这个学校离大寨村特别远。
大寨那边的火车无法直达,中途要转很多车。
他们家本来就偏,坐车到这边要用不少路费,二叔又极为抠门,就只能在电话进行骚扰要钱了。
黑色的天空像一张闷罩不透风的围布,从上兜下。
原来大城市也不像某些人说的那样多好多好,只要你心情不好,所有的彩色都是黑白的。
最近的银行要穿两个路口,过一个天桥。
赵家远木讷地过着天桥,慢慢拉开了银行自助取款的玻璃门。
自动提款机是三台连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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