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2）

他的脸大半被帽檐挡着，余文柏看不见，装作深思熟虑一番，回他：“一会你在门口等着，我收拾收拾你再进去。”

苏正梁沉默半会才说好。

到门口他果真停在一侧不进去，余文柏笑着将人请进门。

屋子不脏不乱，没什么需要收拾的。料理台上多了一盆子杂物，余文柏卷起袖子走过去摊开来。

“这是什么？”台面上的东西他都认识，熟到能叫出名字。

“打蛋器。”余文柏看他指着的回答，补充道，“给你做

蛋糕。”

“为什么？”苏正梁朝他走近点。

“因为你生日。”余文柏将手抄食谱贴在头顶的柜面上，“我不太会，来打个下手？”

“为什么？”他逐字地问。

“原来计划做完了晚上吃饭带去，”余文柏像模像样地将盆放在秤上挨个称材料，显然是头回干这活，并不熟练，“早上看你信息，突然就想见你。”

苏正梁听不到想要的答案，急上头叫他名字：“余文柏！”

余文柏笑着应声，让他过来打蛋。苏正梁拿着打蛋器气势汹汹，走到他身边正要继续说话，猝不及防被吻住嘴唇。

余文柏只轻轻一触，很快退开，留他在原地发呆，不忘坏心眼地催人打蛋。

等苏正梁回神，报复似的凑上去。他的鼻梁撞上余文柏的下巴，疼出眼泪来，脸早就烧得通红。他恨恨地拉着余文柏的耳朵，叫人低下头，重新吻上去。动作生疏，只敢拿对方的嘴唇。

他睁开一只眼偷看余文柏的反应，见对方气定神闲的勾着唇任他折腾。他气急败坏地在人下唇重重一咬，便泄了气要放手。

余文柏快手一步揽住他的腰，往身前带。

两人贴得近，近到苏正梁不敢抬眼，他听见余文柏问他：“为什么？”声音很轻，三个字落在他耳朵里晕开来。

他突然不紧张了，回抱住余文柏的腰一言不发冲他笑，他知道余文柏的答案一定和他一样。

“我喜欢你。”不知是谁先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