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1/2）

次日未时，这雨便住了，天空放晴。教坊中的花木洗翠，更显精神，而几日连绵的雨，在地上留下许许多多的小水洼，叫秀女们不得不小心行走，唯恐粘湿了鞋袜，裙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土的腥味，花香混杂其间。

碧水自告奋勇的向王姑姑要了去仁安堂请大夫的任务。从教坊偏门出来，碧水脚步不停，快步走着，路过了仁安堂，向城南走去，城南多是些贫苦人家的住所。

穿街绕巷，不知行了多久，总算在一处门前停下，“笃笃笃”的敲了几下门，过了半日，一个三四十的中年妇女嘟嘟囔囔的声音传来“谁呀，大白天的，正洗衣服呢。”

言语有些不耐，门打开了，探出头来，却见是个娇女子，再细看一身穿着打扮，不是她们这般贫贱人家，连忙赔笑道：“姑娘找谁？”然后在两侧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快请进。”

碧水摇摇头：“多谢大娘，不过进去就不必了，我来找石刚，他可在？”妇女连忙道：“在在在，他今日恰好休息。姑娘找他什么事啊？”碧水随口胡诌道：“教坊有事，姑姑一时找不到人有空，便派我来找他回去。”

妇女回头朝院子里大喊道：“石家的，有人找。”“诶，来了。”石刚匆忙出来，见到是碧水，眼神一亮，又按耐下来，“原来是姑娘您啊，不知找我何事？”

“教坊里有些事，姑姑叫你回去帮忙。”

“好，这就走。”两人离去，一旁洗衣服的中年妇女这才收回了八卦的目光，不再支棱着耳朵偷听。

待走到寂静无人处，石刚欢喜道：“你今天怎么来了。方才吓我一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我出来请大夫，便想着来看看你。”“下次不要了，这大杂院乱的很。你，别出了事。”

碧水没放在心上，撇撇嘴说起方才那妇女来：“方才那妇女真是八卦。”石刚笑笑：“这些中年妇女嘴碎，天天盼着有些趣事来谈论。确实惹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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