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此话一出，不等大猫小猫兄妹反应过来，狗蛋已跪在地上，对着李九川就是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

“狗蛋拜见师父，师父洪福齐天，吉祥如意。”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眼神亮晶晶的。

李九川：“……”

“乖，起来吧。”李九川一言难尽地收起刀，看向大猫小猫兄妹。

大猫虽然性子木讷但不傻，忙不迭有样学样，拉着妹妹也磕了三个头。

不管怎么说，这对于重振花鸦观都是一个好的开端。李九川嘴角忍不住露出点点笑意：“好，很好，从今往后，你们便是花鸦观弟子，狗蛋第一个拜师便是大师兄，大猫……”

话到一半，她忽然顿住了，若有所思地皱起眉。

狗蛋不明所以：“师父，怎么了？”

李九川道：“当日我拜师时，师父送了我九川一名，取意决汨九川，陂障九泽，今日我也送你们一名。”

一听要改名，狗蛋激动得跳了起来，大猫也露出期盼之色，虽说贱名好养活，但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名字登不得台面，以前倒无所谓，现在他们可是顶了花鸦观弟子的身份，再叫这些名字，着实儿戏了些。

沉默了片刻，李九川说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愿以后的你们如这八字。大猫景止，狗蛋行止，而小猫……”其实小猫比狗蛋还大一岁，但因为长得太过瘦小，细胳膊细腿衬得一颗脑袋格外大，颇有几分大头娃娃的感觉，加上性格内向，永远都是一副小心翼翼低眉顺眼的样子，所以饶是她这种温柔耐心全落在娘胎里没带出来的人，在面对小猫时也硬挤出了温柔。

“小猫叫行行，李行行，喜欢吗？”她眸光柔和地看着小猫。

小猫攥着衣角，乖巧地点点头。

李九川继续说道：“祖师爷斩恶荡魔游走世间，见到了大恶也见到了大善，悟了善恶同源，唯本心是大道，所以我们这一派修‘从心’，简单说就是无愧于心，门规亦二字诀‘正镇’，身正心正，镇恶镇魔，你们先到芳草亭把门规誊写百遍吧。”

三人听得半懂不懂，想要刨根问底儿，李九川却足尖一点飞走了。

大猫…景止茫茫然道：“狗蛋，我们不会写字啊。”

“狗什么蛋，叫师兄，大师兄。”行止摸了摸下巴，老气横秋道：“不会写字就学，慢慢写总能写完一百遍。”

李行行眨眨眼，扯了扯行止的袖子。

行止偏头看她：“怎么了？小师妹。”

李行行冲他比划了几下，若是别人必然意会不出李行行在说什么，但他们三人在一起玩了十几年，别说李行行不会说话，就是一个眼神递过来，也大抵能猜出意思。

行止皱眉：“十一哥回来过？有说什么吗？”

景止：“没说，当时我带小猫儿在花圃除草，就远远看到他和如烟姐在说话，然后如烟姐回屋收拾包袱了，要给掌…师父说吗？”

行止原地踱了几步，道：“师父这会正伤心，就不要再去烦她了，不止这事别烦她，以后如烟姐也少提，明白吗？还有屋里躺着那位，行行辛苦点照顾下，等人醒了再通知师父。”分明只是拜了个师而已，他却仿佛瞬间长大了，无师自通果断的扛起了身为大弟子责任。

李行行点头。

莲湖边，李九川左手提酒，右手执刀，待练完一套刀法，夜色已茫茫，酒壶亦空空。

她收刀而立，口齿不清地吟唱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学宫蓝衣校服的少年踏着夜色缓缓走来：“九川在唱什么呢？”

少年十七八岁年纪，眉眼清俊，身形修长。

李九川打了个酒嗝，一脸嫌弃道：“哎呀呀，这么快就被赶回来了？悲无相委实无情了些，你也委实不争气了些，该打！”

十一听得嘴角抽搐：“没被赶，尊者找到了。”

李九川呵呵笑道：“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呃，既然人找到了你还跑回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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