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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倔强的直视着马上的女子。
“你是何人。”女子附身,有些玩味和轻蔑的味道。
不等赵玺卿回答,她又说。
“哦——,是新选秀女,是天子贵妾。”顾祀不慌不慢的说着,毫无夺宫的紧张和自觉。
“我是长安赵氏嫡女,赵玺卿。”手上已经攥出了汗,背上也渗出一层,咬了咬牙,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
“长安赵氏……,你是,阿卿?”顾祀默然,有些恍惚,脸上出了一丝动容和悲悯。
赵玺卿一惊,不料这人是认识她的。还唤起了亲昵的称呼,她更加不解。当今上位,没有什么功绩,若说劣迹,也只是未及时救父。。。。。。
救父!
难不成文景皇帝,没有被杀!
聪慧如她,只稍稍一想,便通了。毕竟这天下,除了当今和文景帝,其余人虽有虎视眈眈,但也只能望而却步。
宫禁如此森严,京城也称得上是密不透风,这军队是如何进来却不惊动朝廷的?!
赵玺卿思不得。
不过可以确定,面前的女子应就是文景帝之女——顾祀殿下。
“殿……下?”赵玺卿掩抑不住的震惊,两肩有些发抖,眼眶也迎着微红。身旁打伞的奴仆早已昏死过去,头发也已微微散乱。
看着很是可怜。
顾祀盯着她,仔细的看,希望能想起这个人。她居然脱口而出叫了阿卿,但自认为与赵玺卿没有什么交集的。大概是母亲喜欢念叨赵玺卿为阿卿吧……
母亲……
顾祀下马,虚扶了赵玺卿,可赵玺卿的腿跪在这冰凉湿寒的青砖上已好一会了,有些酸痛和麻痹。正要倒在顾祀身上,顾祀一愣紧接着一闪,赵玺卿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顾祀赶忙扶了人起来,命人把赵玺卿送上轿子。不顾赵玺卿微微的恼怒。
顾祀没再上马。
让人把那些奴仆和秀女安置在侧宫。
提了佩剑快步的走过,青丝清扬起来,路过赵玺卿身边时有些淡淡的清香,像竹子一般。玉一样的肌肤紧绷着,脏污的素裙也飘动了起来,浓浓的血腥却盖不住那一缕清香。
顾祀差人护送赵玺卿回府,其余人等押往侧宫。背景决绝,却去青松般挺拔,又非常瘦削,透漏着丝丝孱弱。
赵玺卿深知要变天了。
令她不解的有很多,但最深入她心的,竟是对这变动没有一丝惊慌或反感。
得知姑父文景帝归来后,最多的竟是安心和不用嫁于当今的……喜悦。
甚至觉得这场夺宫是那么理所当然。
就像当年不敢想文景帝和皇后赵侑年在外薨逝一样,现在她不敢想文景帝居然真的活下来了。
“殿下,恭迎殿下,回宫。”她望着自宫内的红墙,微不可听的呢喃着。
“母亲,儿臣……不,小祀回来了。”
“阿渡,等我。”
“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