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2）

夜尊是被疼醒的。

疼的那个地方，哥哥告诉他是肺。

可是为什么眼前只有这个看起来面色不善的男人，哥哥呢？

“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你哥哥把你留给我代替他接受我的培养。”

不，不会的，他相信哥哥不会的，哥哥说过他不会抛下自己的。

贼酋将一丝黑能量悄悄打入夜尊体内，蛊惑这么个小孩子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沈巍顾不上恼火贼酋的一派胡言，他现在的感受和夜尊相同，震惊和恐惧，以及被抛弃的失落和恨意一分分从心间涌起。

被排挤，被嘲笑，因为自己没有觉醒异能，哪怕尽了最大的努力也比不过别人，在趋炎附势的反抗团中，冷眼和毒打从未间断。

可这样的虐待根本比不上天柱里的千万分之一。

哥哥你为什么……放手……

天柱时时刻刻在侵蚀他的身体，感官被撕裂的疼痛完全充斥，一点一点被吞没，黑能量又自动一点一点修复伤口，然后又一点一点被吞没，像偷了火种被绑在山崖上的普罗米修斯，遭受永不停歇的折磨。

无穷无尽的黑暗里，感官被模糊，大脑因为无法接受外部消息不知疲惫地出现幻觉，精神上的癫狂比肉体上的摧残更难以忍受，他被煎熬到要发疯，口却被天柱封住，想嚎啕而发不出声音，锁在喉间的惨叫压抑万年。

尖锐的炸响和刺耳的破碎声袭击了无数人的耳膜，掩盖住一个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不止沈巍在的那间屋子，整座楼连着方圆几里的建筑全部翻滚着被他失控的黑能量化成粉末，扬起来小小的颗粒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在地面上积起厚厚的一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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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能言这个梗是剧版里的一个细节，新地君继位时面面曾说过的“之前我的力量受困，开口说话实属不易”。假设面面在能开口说话时叫出来了，中间的一万年也是无法弥补的。

说面面精神上的折磨参考的是老师曾讲过的一个科学实验，把人关在一间不与外界交流信息的屋子里，超过一定时间志愿者会开始自残，并且出现幻听和幻觉，精神癫狂。那个实验起码屋子里是有光的，而天柱里没有。电视剧里只有人走近天柱时面面才能蛊惑他们，可见封印中的面面只能感觉到离他距离不远的地方的消息，而地星人本就很少，加之天柱所在地十分荒凉，所以emmm大家都懂。换句话说，封印作为一种惩罚方式，本就很残忍。

肉体侵蚀的话，赵云澜才握了那么一段时间圣器就失明，而由四圣器设立的天柱推测一下就知道会不会和圣器有同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