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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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语双关,既是一个兄长对弟弟最真诚、最殷切的期盼;也是一个主人对奴隶最高程度的认可和肯定。容玉鼻子一酸,不自主地抢过他哥用过的酒杯自己也灌了满满的一杯,压着他哥的唇印咕咚一口全数灌下。他将酒杯杯底朝上,眼睛死死盯着他主人:“谢谢哥。”
辛辣的酒精划过食道,这一刻,容玉仿佛才真正清醒。
喜欢自己的血亲堂哥、跪在哥哥脚边承|欢呻|吟,他做的这些都太过离经叛道,可即便是飞蛾扑火,他也愿意和他的火同归于尽。他深爱他的火,那一团夺了他心智,让他有了前进动力的,叫做容石的熊熊烈火。
直到容石正式落座,容玉的心才真正平静下来,仿佛找到了一个奴隶存在的真正意义。他乖乖坐在容石身边,长辈眼里他依旧是那个乖巧聪明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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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开始容石自己灌的那三杯酒外,容石就没再碰过酒杯。不过为了安全,容石还是分别给两家长辈叫了车,然后再叫司机送自己和容玉回家。容石升起驾驶室和后座之间的隔板,自己抓着容玉的手指轻轻揉捏:“刚才喝那么猛,头不疼吗?”
容玉摇头,他喝酒容易脸红,现在整个人都烧成了煮熟的虾子,不过除了皮肤发红也没什么不适的症状。他凑到容石身边,轻轻探了探容石的额头,关切地问:“您没事吗?”
席间,容石举手投足都非常规矩,一点也不像连灌了三大杯白酒的人,现在紧绷着的那根弦儿松了下来,容石也是只略显倦怠,眼神比容玉还要清明。他弯了弯嘴角,调笑着问身边人:“二伯说你等到我来才肯坐下?”
容玉顿时垂下了脑袋,埋到自己主人颈窝里,哼哼唧唧地说什么也不肯正面回答问题。
“嗯?”容石有意让他害羞,更想听容玉亲口说出原因,他揉了揉容玉颈后过长的头毛,“说啊,告诉主人。不回答是想让主人罚你吗?”
“唔。”容玉咕哝一声,身子一软直接从车座上下来跪到了车底,索性车厢空间足够大,容玉跪着也不显憋屈,“因为我是主人的奴隶,主人没到的时候,我需要等着主人,不可以在您之前坐下。我只配跪在您脚边,永远做您的奴隶。”
“主人。”容玉将一直缠在手腕上的项圈摘下,双手捧到容石面前,“您说要亲自帮我戴上的,可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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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反悔。”容石直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容玉立刻会意,乖乖将脑袋枕了上去。容玉费劲心力护着的“命根子”终于也回到了原位,他顿时笑开了花,耍赖般抱着他主人的大腿不肯撒爪,小孩子数数似的玩着他主人的手指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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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石酒量很好,容玉却是真的有点醉了。容石便也随着他去,等司机把他们送到家,容石搀着自己奴隶坐到沙发上,容玉依旧是那副半醉不醒的样子,继续抱着他主人的大腿撒娇。
“我问你。”容石掐着容玉的下巴问,“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记得!”容玉愣头愣脑地回答,“我是……嗝……主人的奴隶。服从主人,尊敬主人,喜欢主人嘿嘿……主人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我就是为主人服务的。”
“你要怎么服务主人?”容石问。
“怎么……都可以。只要主人喜欢……”容玉彻底醉了,所有的回答都不加修饰,像是条件反射,唯一的来源就是他心底的那片热忱。
“那主人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容石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首饰盒,打开之后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男士项链。黑色绳穿着的,是一个类似项圈的圆环。不过和容玉现在脖子上戴着的项圈不同,这个小圆环上,刻着容石的名字,以及依据容石不想让容玉看到的情话。
-我会牢牢抓住你的喜欢。
这句话也算是回应了,容玉花了心思刻在杯底的那句卑微至极的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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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圈不可能24小时什么场合都戴着,但项链可以。容玉是他的奴隶,是他此后余生,至于他的,唯一一个奴隶。
“好。”容玉甚至都没看清主人送他的礼物长什么样子,就撑不住酒劲儿昏睡了过去,歪进容石怀里的时候,还非常应景地打了个酒嗝。
容石宠溺又无奈地笑了,他轻轻揪着容玉的鼻尖晃了晃:“真是只小懒猪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