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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写给爱情(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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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的某一天,我与许一鸣重逢。

他仪表堂堂牵着一个陌生人的手,似乎是归家的模样,两人亲腻而互相依偎。

我踟躇了,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该不该与老朋友打招呼。

这一擦肩也就为了下一次碰见。

翌日,他手里拿着萨克斯。

琴行里寂静无声,他目光专注于乐器上,忽然间叹了口气。

“你想问就问。”

“你和他…还好吗?”我问道,尽管我猜到了结局。

这个“他”是他的初恋,是一个在我记忆中非常传奇的男人。

他最终笑了笑,面容儒雅而颇为清俊,告诉了我:“都很好。”

2008年北京。

奥运会的开幕使街道挂满了五星红旗,无数白人黑人各种肤色人种,一齐混迹北京城。

胡同老巷里拉着二胡的老头儿坐那,他满是皱纹的脸上笑着,是对祖国的希翼,以至于热泪滚烫。

那一天举国狂欢,北京欢迎你的歌声荡漾在大街小巷。

许一鸣向家里出柜。

母亲是满族人,复姓爱新觉罗――一生矜贵且温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爱旗袍与翡翠,同样疼爱丈夫与儿子,但仍坚守门第书墨。

她幽幽立在四合院的堂前,眼波流转,觉得这片天似乎要塌陷了。

母亲轻轻呢喃:“我只有你一个儿子。”

父亲抽着烟,披外套坐在旁边,死寂的周遭没有半点风声。

许一鸣怀有莫大的勇气,他心里被某样东西冲昏了头脑,他觉得说出口就好。

那声音划破了寂静:“我……爱上一个人,他是男人。儿子不孝,断子绝孙这事、真的要做了。”

2006年,高考前最后一个月。

盛夏即将来临,好像是天边的白鸽扑哧翅膀留给青春最后一份谢礼。

道上不知名的花开得好,大片大片瓣儿炸开,花蕊妖异且一树一树。

下雨时零乱了些却也是惊心动魄的漂亮。

屋檐边滴雨,仰头就是老巷子的重重瓦砾。

许一鸣怀里抱书,步伐飞快间左手遮头,在雨幕中狂奔,气喘吁吁里,刘海被雨打湿。

穿过胡同巷子,方进了一家昏暗偏僻的游戏厅。

一眼就看见宋从黎在第五个机子那抽烟。

不少与宋从黎交情好的人一看,兴奋的嚷嚷:“许夫子被宋哥叫出来了。”

许一鸣冷着脸,脚愈走近宋从黎,只觉这地方糟透了,乌烟瘴气,群魔乱舞的像什么样子。

宋从黎反倒先发作,游戏也不打,嘀咕着:“没撑伞就来,湿成这样了就不怕感冒么。”

许一鸣还没说话。

就看着宋从黎摸向自个的湿透的头发,说:“你帮我打,我去找老板借毛巾。”

也是实在没辙,许一鸣坐在狭窄的长椅上,所幸瞬间神情专注,操纵人物,手杆一上一下,按钮再咔嚓几声,快准狠,游戏机屏幕上的男人已经倒地。

屏幕惊爆――赢了。

旁的人探起头,惊呼:“许夫子厉害了,真tm深藏不露。”

周遭乱的厉害,噪杂无比,破旧老风扇用来排污气,声音也是非常大。

许一鸣的睫毛微颤,想着这好不容易周末,宋从黎还在游戏厅虚度光阴,自己的志愿会报得离家近些,分数自然有些高。

他先前从图封面很新,名字叫《半生为人》。

天色将晚,宋从黎打着哈气,明明比许一鸣要高,却硬生生把头靠在许一鸣的肩膀上,还走出游戏厅边埋怨着:“好累啊……”

“你这样走当然累。”

夕阳把两个校服湛蓝的少年身影拉长。

走到即将分叉的两条路时,许一鸣才低下头,小声说,“以后走路别靠我肩,还有……你考完想去哪里。”

宋从黎摊手,扬眉毛时显得颇为痞气,“我没想过。不过你去哪我就去哪,咱们不能分开。”

他说完就背对许一鸣,挥了挥手,示意明天再见。

许一鸣在原地发愣,抱着书的手有些用力,他强忍着将笑容藏匿,可喜悦从来不会骗人,眼角眉梢都是。

许一鸣和宋从黎从高一坐到高三,同桌之间本就熟悉得更快,加上宋从黎那时候就已显现出比同龄人更为出众的某种特质。

在人群中非常受欢迎与拥戴。

像一颗璀璨的宝石在一群普通石头里散发着光辉。

许一鸣常常因为自己埋头学习而错过这些光辉感到苦恼,他的少年心事近乎死死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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