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祭祀（2）（1/2）

千里驹在宽敞的大道上急速地奔驰，我紧紧地抱住身前子辛的腰，心口快要被这急速奔驰的千里马抖落了出来，风呼呼地刮着我的脸，刮得生疼，如同锋利的刀，我想，离开那一日我的心也会如此生疼……

不愧是黄飞虎找来的千里驹，果然只用了一晚上，翌日，地平线的朝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看见了耿邑的城门，三匹千里马停在耿邑城门前，刚下了马，城门前搭好的高台上，隆重盛大的仪式正要开始举行。

手持火把的大祭司身穿白袍走向祭祀所用的高台，台子前方的木桌上摆放着很多龟甲和兽骨，从我的角度看去，看不清龟甲上是否刻了图案，只知道那个大祭司一脸严肃的表情，肃穆地盯着木桌上龟甲的变化……

我们不动声色地混在人群中，渐渐靠近那举行祭祀的高台旁边，商周时期的人对祭祀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敬畏，就连身旁的辛和黄飞虎，都脸色沉重地看着高台上大祭司的动作，生怕那龟甲上出现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身穿白袍的大祭司抬高了手，双手手心朝上高高地伸向天空中，口中念念有词，表情变化不定，一会儿恍然大悟，一会儿惊惧非常，身上的白袍随着周围不知何时刮起的风高高地扬起，周围的百姓庄严肃穆的表情让我心底有些好笑，因为无论那大祭司再强大，在我看来都不过是装神弄鬼而已。

见台上的大祭司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台下的百姓都乱了套，一个个心慌意乱地看着大祭司，不知如何是好。

大祭司终于走出高台，对着下面的人群宣告刚才得来的神明给的信息，“我们耿邑之所以年年灾荒，是因为大商出了恶鬼，而耿邑离大商的都城行都最近，所以屡受连累……”大祭司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布满褶皱的脸上闪着智慧的光芒，他眼中怜悯地看着台下百姓，“卦象上现实，那恶鬼就在我们大商的行都，年年灾荒且灾粮消失，都是那恶鬼无耻下作的举动！”

“大祭司，那恶鬼是谁？我们要除了恶鬼为百姓着想！”台下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我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瞥去一眼，只见一个尖嘴猴腮满眼邪气的男人看着台上大祭司的动作，我不屑地嗤笑一声，就他这样，还会为百姓着想？

大祭司淡淡地瞥了一眼台下传出叫嚣声的地方，语气淡漠地道，“谁抢了我们的救灾粮，谁就是恶鬼，那人在行都，身份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接触……”

我转头看身边脸色如常严肃的辛，忍不住担忧起来……

“身份高贵？是朝廷重臣？”

“难道是什么王亲国戚？”

“是比干大人还是子胥余？”

“嗤！比干大人是圣人，怎么可能是恶鬼！”

周围百姓小声地猜测交谈，每个都在猜想谁会是大祭司口中的恶鬼。

“难道是我们的大王？”突然有一个压低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知是真是假的恐惧，却足够让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子辛脸色一冷，浑身的冷意让我心底发颤，却还是赶紧在他发怒动手之前拉住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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