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1/2）

那日钟离依旧如往常一般起了个大早，正在院中舞剑，便见一抹丁香蓝的身影和一道白影立于篱笆外，正静静地望着自己。

看见慕容青和吴忆，钟离忙收了势，将剑背于身后，“师父、故情君安。”

慕容青伸手拂了一把篱笆上的雪，柔声笑道，“毕禹起这么早，想必是已经准备好了吧？”

钟离见他说完，低下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笑容落在篱笆外站着的二人眼中，却成了对于神武期待之情被指出的赧然。

“走吧，阿城他们都在潭边等着了。”慕容青只是轻唤了一声，便同吴忆离开了。

后山寒潭周围的云雾早已散去，四下一片清明。钟离到的时候，其余五个弟子早已围着扇形的潭岸边站好。

想必是被慕容青驱动了某处的暗道机关，潭中的水尽数向潭心汇集而去，在水声轰鸣中，一层层阶梯状的潭底逐渐露出了水面。

唯有潭心剩一巨大湍急的漩涡，那漩涡飞速旋转，以至于中心留出来一块空心。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从潭心之下幽幽传来，“来者何人？”

“天虞派第七十九任掌门慕容少零携爱徒钟毕禹前来寻潭问剑。”慕容青振袖，跪地叩首，周围弟子见状，亦跪地叩首向潭心行跪拜礼。钟离不知该当何如，便下意识地望向司空城。后者从臂间露出脸，对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跪。

“寻何潭？”

“后山寒潭。”

“何以寻此潭？”

“明心静气，无比此潭。”慕容青还未抬起头来，几乎要拜入尘土之中。

那声音顿了一顿，继续缓缓地道，“欲问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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