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骨（1/2）

“因为异族。”钟离开口，“知己知彼的道理，师兄已经教给我了。这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不知这是不是先生想要的答案。”

杜璟闻声，神色倒是有所缓和，挑眉垂眸，打量着钟离。“不是。异，则不同。既不同，想要知己知彼也是不大可能的。”

他回绝得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过作为交换，你需答应我一件事。若你应了，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一些关于《凛霜志》的消息。”

可以考虑，就代表还有一线机会。若是他自始至终都不曾想过告知任何与《凛霜志》有关的消息，又何必大费周章一本正经地请他们上这卧龙台一叙。

“好，我答应先生便是。”钟离点头应了，没有半分犹豫。

杜璟的柳叶眼笑起来甚是好看，衬着白净的面庞却不显得柔弱娇媚，“哈哈哈哈哈，少年人，你答应的这么快，当真就不怕我取你性命来换？”

“先生不会。晚辈出身低微，命不值钱。若是能死有所得，自然是愿意的。”钟离沉声道，眉目间尽是少年人略显稚气的坚毅。

楼阁之外传来三声鹤唳，杜璟却笑得越发张扬，“好一个出身低微、命不值钱，死有所得。”

“可若我要用你的命去夺别人所得呢？”

钟离一怔，背后却生出寒意，一时竟觉得卧龙台上的风如此冰凉刺骨。

“身殒、魂灭。”他抿了抿唇，从唇齿间挤出来了一个自以为相对来说两全但不美的法子，“先生既为祝融后人，便是无法入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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