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霜（1/2）

“我也只知此书为一外族人所书。当时我去卧龙台找将苑的时候，他只说这本书快‘化’了，没人看过怪可惜的。这不就借给我打发时间了，其余的话半句都没多说。”顾荣又为自己添了半茶盏的水。

“将苑？”这个名字对于司空城来说并不耳熟。

顾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解释道，“哦，就是卧龙先生杜璟，将苑是他的字。”

“将苑说他到现在为止都未尝得知那手稿为何会化。我猜约摸是作书者施了何种销毁手稿的秘术。其余的他也不大肯多说，你若想打听其他消息，恐怕得亲自去卧龙台拜访他了。”

卧龙台不是什么仙门世家，却镇得一方安定，卧龙台上的人不善武，皆是抚琴焚香、寻幽品茗的雅士。

连卧龙先生杜璟都是以“高台一曲卧龙吟，听遍天下风云事”而闻名。

“好。”司空城只是出声应了，所有的思绪却半点没往卧龙台飘。

为何以簪花小楷所书的手稿会出自外族人之手？

按理来说，即使先帝在位之时仙人关商贸繁荣、外族人往来频繁，外族人能流利地讲本族语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但事实上真正能写的出小楷的外族人少之又少，这如何能不叫人心生疑惑。

“顾前辈可否将那手稿借予我一阅？”司空城看向顾荣，问道。

“可以，只不过那手稿近日化掉更多了，已所剩无几。”顾荣闻言，起身去取了那残破手稿回来。“就化得剩这么点了，你就凑合看。”

顾荣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一本青灰色的残本。

手稿只剩一掌大小，稿页斑驳，像是被火烧过一般，漆黑焦黄糊作一团。完好的部分摸起来十分柔软，似乎是羊皮，顾荣口中化掉的部分却黏黏腻腻，散发着淡淡的腐臭。

“凛霜？”司空城皱着眉，勉强从封皮侧面辨认出来两个字。

一翻开，入眼便是满页娟秀的簪花小楷。手稿不厚，不一会儿司空城便已翻过一遍。

比起秘术，手稿记载的内容更像是一段情节破碎的故事。手稿记载的最后一行字是“可。吾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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