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1/2）

白凡坐在地上默默地流泪，旁边一直有一些人在窃窃私语，但白凡已无暇顾及他们，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宋楠会这个样子对他。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周怀的话，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不能就这个样子结束了，朋友之间会产生误会是很正常的事，白凡想，他必须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向宋楠解释清楚。

白凡想起宋楠和周怀离开的方向是向着校门口的方向去的。宋楠在外面租了房子，白凡曾经到过他的房子几次，他还记得那条路是怎么走的。虽然已经不抱还能见到宋楠的希望，但他还是想到宋楠的家里去问个清楚。

在路上，白凡看到了宋楠和周怀的身影，他们在说着什么。宋楠的表情已不像和白凡说话时那么僵硬和可怕，他就像往常的他，带着笑容，而后他们好像说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话题，宋楠笑弯了腰。笑声都传进了白凡的耳中。突然，宋楠转过了头。白凡惊得心都停止跳动了一瞬，而后他赶紧躲了起来，半天都不敢探出头去，心中不安地想着宋楠有没有发现他，如果被宋楠发现了，宋楠会更讨厌他了吧。

就这样过了一分钟，白凡的心跳平复了下来，白凡探出头去，发现宋楠和周怀并没有走远，他们停在了一个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宋楠靠近了周怀，两个人站得很近，近到他们中间没有一点空隙。宋楠的手摸上了周怀的头发，另一只手放在了周怀的脸上。白凡看见他们俩的笔尖碰到了一起，他们俩的唇碰到了一起。

这是发生了什么，白凡靠着墙蹲着。那冲击性的一幕一直停留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宋楠和周怀原来是这样的关系吗，他以前从来没有发觉。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么难受呢，他和宋楠是朋友，无论宋楠喜欢谁，他们都是朋友。是厌恶吗，不，这绝不是厌恶。是什么，是心痛的感觉。白凡这个时候才发现了一件事，也许宋楠对他来说并不只是朋友。但是什么都太晚了，宋楠不喜欢他，甚至厌恶他。

白凡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他想不起他是怎么站起来的，怎么走上了回家的路。他没有再去找宋楠，这个时候就算见到了宋楠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做的只有离开。

白凡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甚至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直到闻到了一股刺骨的血腥味。白凡停了下来，定睛一看，一条深深的小巷，外面拉着黄色的警戒线。还有不少人围在外面探头探脑，脸上充斥着对猎奇事物的好奇。白凡想起了今天老师说的学校周围发生了一起命案。白凡对于这些事情并没有多余的好奇心，他只顾着自己往前，在拥挤的人群中不留心撞到了人。

白凡感觉自己是撞上了一堵墙，自己被撞的后退了两步，不知踩到了什么，脚步一滑，就要摔下去了。一只有力的手拽住了他，“走路小心点，小朋友。”

这是一个比白凡高大太多的男人，看起来有一米八多或许接近一米九，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这人穿着笔挺的西装，但领带却是松松垮垮的，领口也松开了，一副桀骜不驯不好招惹的样子。他一手拉着白凡，另一只手捏着一只香烟，看起来是才点上火。

白凡低着头道歉，都没能好好看看这男人的面容。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与从巷子中传出来的味道十分相似。这样想着，白凡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那个巷子，这时他看见一条血红色的细流从黑暗的巷子中流了出来。它好似一条毒蛇搜寻着自己的猎物，这个时候它发现了白凡，向着白凡流了过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这条细流慢慢转变了自己的形态，变成了一双手，五个指头十分尖锐，让人毫不怀疑它会撕碎一切站在它面前的东西。

白凡惊恐地盯着这只手，瞳孔一点点地放大，他看见所有人都转向了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随着那双手，所有人都张开了手向他靠近。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白凡一点气都喘不过来了。眼看那东西已经爬到了他的脚边，白凡甚至连挪动脚步都做不到。

“怎么了，没事吧？该不会是撞坏了吧？”一个略带担忧的声音将白凡唤回了现实。白凡揉了揉眼睛发现什么也没有。他惊魂未定地向这个男人道歉，白凡抬起头，逆着光，这人的轮廓如刀削般锐利，带着慑人的气势。但白凡却觉得他好像在笑。

“对不起！对不起！”白凡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对不起了。

“你难道是个只会说对不起的机器人？”

“我……”白凡憋了半天，最后红着脸还是只说出了“对不起”三个字。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自顾自地笑了半天之后，才拍了拍白凡的头，“好了好了，快回家去吧，看着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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