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偶遇（1/2）

段谨之最近很是头疼，他不知道要怎么给哥哥过生日。

在学生时代，他一般提前好几个月就开始准备了，无论是礼物还是约会的场所，他都要细细考量一番。倒也不是为了讨段衍之欢心，只是因为他为对方做这些事情，相当乐在其中。

但这一次，时间显然过于紧张了。段谨之匆匆忙忙地在网上浏览了一些信息，决定还是出去度个假，但是度假的时候做什么呢？生日总得发生点特别的事吧？他又茫然了。

距离哥哥的生日还有两天，段谨之的焦虑越来越严重，甚至引发了偏头痛。

“你什么时候开始头疼的啊？”段衍之一边给弟弟揉按太阳穴，一边问道。

段谨之闭着眼躺在哥哥的大腿上，淡淡地答：“你走之后。”

段谨之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他闭着眼，继续说道：“我刚进公司的时候，感觉每个人都在盯着我看，他们怀疑我坐不稳这个位子。我其实没怎么在意的，我这么年轻，被人怀疑也挺正常的，不是么？我觉得我只要慢慢成长就可以了。所以，有一次会议上我遇到了不懂的地方，就虚心求教，也得到了解答。我当时还很开心，觉得自己有在认真努力的，公司会没事的，妈妈也会放心的。”

“结果，会议一结束，就被张泽说了。他很生气，质问我为什么要问那么低级的问题。我说，因为我不懂啊，他就更加生气了，他说，我这是在露怯，他为了帮我稳固地位已经很辛苦了，让我不要添乱。我也生气了，我说我明明就是不懂，难不成不懂装懂？然后，张泽就跟我说了两句话，这两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忆深刻。他说，不懂就去学，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所以我就开始不停地学习，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只睡3个小时。我怕再说错话，话也就变少了。说实话，不说话还是挺方便的，我不说，别人就会替我说，我只要冷着脸往那里一站，就会产生一种不明觉厉的气质。”

段谨之自觉有趣，便哈哈哈地笑了几声，又接着总结到：“我的头疼就是那段时间开始的，不过最近好多了，频率越来越低了。”

头部按摩突然停了下来，段谨之睁开眼，撞上了段衍之深邃的眼眸。

段谨之怎能读不懂哥哥的眼神？他抬手抚上哥哥的脸颊，说：“哥，都过去了，你别心疼。”

段衍之沉了口气：“你讲起这些来，语气这么平淡，我就觉得你这些年是不是受过更大的委屈？所以这些对你来说已经不足为道了。”

段谨之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连忙摇头表示否定，又开始转移话题。

“别光说我啊，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啊？”

段衍之愣了愣神，想了又想，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答道：“就那样过呗。”

“钱呢？怎么挣？你也不跟我联系，我想做你的提款机都没机会。”

“不用你给，我炒股。”

“……”

段谨之坐了起来，正色道：“你逗我呢吧。”

段衍之也严肃起来，说：“没逗你，你哥我毕竟是个天才。”

段谨之投去怀疑的目光，段衍之只好掏出手机，给他看交易记录。

段谨之：“……”

过了半晌，段谨之没话说了。

段衍之默默地收起手机，看段谨之似乎对他的生活更好奇了，便及时把话题引回到头疼的问题上来。

他把段谨之重新拉回到自己大腿上来，继续给他按摩太阳穴。

段谨之急忙说道：“我已经好多了。”

段衍之动作不停，问道：“你以前头疼的时候，都是怎么缓解的？”

“做点别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或者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段衍之听到这里，突然提议：“要不咱们现在出去逛一逛吧？”

段谨之看了下时间，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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