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7(1/2)
叶盛浅生日请来的都是她和楚徽言认识十多年的好友,风风雨雨,一路见证了她俩走在一起,如今也各自有家有业,一年到头到处飞,少有几次碰头的机会。
楚明祤自行上前叫了一圈干妈。
餐桌上众人喝着楚徽言珍藏的老年份葡萄酒,各自讨论近况,聊聊家长里短。楚明祤在角落里抱着杯当天的果汁,整个人一看就格格不入,更像误入成熟女性堆里的一小孩儿。她不断的瞄时间,心里想着让她们赶紧开派对,自己好找机会溜出去。
楚徽言和其中一位好友从债券股票讨论到国家货币政策取向,又从发达经济体未来降息可能性讨论到国际金融市场走势,又对国际上近期要发生的大事件可能造成的经济影响及传导效应,逐一分析讨论,二人几乎陷入了自己的经济世界,谈论的津津有味。
叶盛浅瞄她一眼,又瞄她一眼,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伸手给她把嘴捂住:“生日不要给我讨论这些。”
楚徽言握住她的手,眼神无奈中又透着一点宠溺,“好,不讨论。”
一直在跟楚徽言聊的苏衎揶揄道:“我说你俩,我们今儿可都没带对象来啊,别这饭没吃完,先被狗粮喂饱了。”
另个好友说:“今天生日她最大,让她俩秀吧。”
“什么呀,她平时就要给我灌输这些东西,我又不懂,生日还要说这些,烦人劲儿。”
叶盛浅说到后面语气中娇中带羞,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随后叶盛浅有点不好意思,掩饰性的喝了口酒,然后对楚徽言说,“前几天朋友送的雪茄不是要给阿衎吗?上楼拿去呗。”
虽然大家里里外外都熟透了,但对叶盛浅来说,她跟楚徽言私下可以随意来,她跟朋友私下也可以敞开着聊,但是她、楚徽言、朋友三个同时出现的话,不行。只能老老实实的聊天,要是被朋友们一打趣或者污里污气调侃,楚徽言一般就是笑笑不搭腔,叶盛浅不行,她还是会很不好意思,不敢跟这帮成熟女性对着侃下去,这么多年一直这样,她想过原因,大概是因为自己是个低调的人,一定不会是因为自己害羞放不开。
嗯,一定是这样。
苏衎一听雪茄,就知道她要给自己的雪茄绝对不俗,于是兴冲冲道:“我跟你一起去。”
楚徽言起身要走,叶盛浅拽住她的手,抬头看着她,二人眼神儿一来一往,只不过一瞬间,楚徽言明白了。
只许闻,不许抽。
叶盛浅这会儿开口说话了:“你知道意思。”
“嗯。”
叶盛浅满意,偷偷伸了下手指与她一勾。
苏衎等不及了拉着楚徽言就走,哪还能注意她俩进行什么眼神交流。
“啧啧,果然成了家的人就不一样,徽言是我们这群人里面变化最大的一个,她早年那些小爱好,现在除了酒还剩下啥?”
叶盛浅等楚徽言一走,立马可以放开说了:“再像年轻那时候疯玩,身子骨还要不要了?”
“就现在我们手里喝的这瓶酒,我记得明祤才到我大腿的时候拍回来的,现在明祤都比我高了还留着,真不知道她留着这些酒干嘛,酒窖的那些酒,就算每天喝一瓶,都要花十几年才能喝完。喝不完还不停的买,就跟上瘾一样。”叶盛浅不留余力的吐槽自己家里这位。
“还有些两百多年的酒,适饮期早就过了,喝也不能喝,看也不好看,还高价拍回来,我都心疼那些打水漂的钱。”
其中一位笑了起来:“你这会儿知道心疼了?我看你给她砸碎的那些,不比打水漂的钱少。”
叶盛浅托着腮饮下酒:“那不一样,两码事好吗?”
早年俩人年轻气盛,少不了吵架,叶盛浅一生气,就跑酒窖去当着她的面砸酒,61年的帕图斯,47年的白马,88年的罗曼尼康帝,砸的楚徽言一点脾气都不敢有。
“这就没办法了,有了收藏这瘾,收也收不住,而且阿言拍回来的这些酒还是很有升值空间的,就说这瓶Richebourg特级园,已故勃艮第酒神Henri Jayer亲酿的酒,喝一瓶少一瓶,属于有市无价,稀缺珍品,在拍卖会都要碰运气才能看到。”
正如Henri Jayer自己曾说的那样,他的客户从来不问价格,他们只关心能不能买到。
“留着给闺女做嫁妆。”
“明祤还不稀罕呢,是吧?”叶盛浅看向女儿。
楚明祤听到被点名,抬头轻轻一笑,附和着妈咪,殊不知心底极力摇头,不,我稀罕!
其中一位见楚明祤正戴耳机,朝叶盛浅勾勾手指,身子向她方向倾去,以好友几个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问道:“你俩sex life还和谐吗?”
叶盛浅没有丝毫羞涩,很坦然道:“和谐到让你惊。”
“你不是整天诉苦阿言忙工作不理你嘛,就这样还这么和谐?”
“再忙正事也不能落下啊。”
旁边这位听得直咂舌:“你们都和谐成这样了,就没想着繁殖一下?遗传学三大定律了解一下?”
叶盛浅这下险些一口酒喷了出来,众人不由得笑了出来,楚明祤抬头好奇的眼神儿望过来,干妈摆手示意没事儿,让她低头继续看手机。
叶盛浅热浪扑面,俏脸一红:“敢情你跟我说就有用似的,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啊”
“哦~”好友一脸恍然,狡黠一笑,“你是想让我跟阿言也提提这事儿。”
叶盛浅回嘴一问:“你喜欢孩子怎么不自己生,我家好歹有一个。”
“我就稀罕别人现成的孩子,要自己生自己养,我跟我老公可受不了,哪有那么多心思。”
“我和家里那位也是这个想法,养个孩子多累人啊。我到现在都佩服阿言当初做的决定。”
叶盛浅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看样子这个话题转移不过去了,于是让楚明祤去酒窖拿一瓶贵腐酒过来,楚明祤没听到她们谈论的事情,只以为自己又被使唤了。
见女儿走后,叶盛浅低头吃了口水果,缓缓说道:“就算她想要,我自己还没想好呢。”
好友没料到她会这么表态,惊讶道:“你又怎么了?”
“前几天常导儿找我了。”
“你想复出拍戏?”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俩之前去医院试过一次,没成功,让明祤白高兴一场。另外,老大那事儿,也还没过去......阿言和明祤心里一直有疙瘩,所以,我不太确定现在要孩子好不好......”叶盛浅面带愁容,有些难言的吞吐说道。
这是她家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在场众人皆是沉默下来,容色添染了几分复杂,没过一会儿,其中一人微微皱眉,说道:“我知道这样说不太好,可是事情已经过......”
叶盛浅知道她要说什么,沉重的一点头:“我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把这母女俩弄好再说吧,至于孩子的事,我跟阿言还算年轻,搁置几年没什么问题,就算以后没有属于我俩的孩子,有明祤一个也挺好的。”
似乎并不想继续谈论这件事,转了话题接着说:“拍戏这事儿我还挺有兴趣的,常导儿手里确实有一个好本子,明祤长大了,画廊也走上正轨了,两边我都不用操心,出去拍戏过过瘾也没什么。”
正巧楚明祤拿着酒回来了,众人再次跳开话题,楚明祤把酒交给侍酒师,重新坐回座位。
......
一顿晚饭吃了好久,收拾了餐桌,摆上蛋糕,吹完蜡烛,楚明祤送给叶盛浅一副自己亲手画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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