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生活就像一汪海,偶有骤起波澜,但动荡与意外也总会过去,燕予又回到了日常的生活,没有解决的问题,依旧等待着被解决,比如那只无人认领的手表。燕予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选了一个最蠢的方法,决定带着手表去夜暮酒吧守株待兔,如果运气够好或许还能见到那人。只是他不知道,那晚的金主,也选择了同样的蠢办法,只是本人还装有三分的不情愿,不愿意承认他是在等着燕予出现,他对燕予已经有了足够的好奇或是兴趣。
顾识在夜暮等了近两周,潜意识已经隐隐有些动摇。因为就连那个调酒师也说,燕予从没这么久不在夜暮出现过,挺反常的。也许燕予已经破例让谁给包了?又也许已经换了身份和工作离开了这里?哪一种猜测对顾识来说都不算是一个好消息,他也明白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在这个浮华又虚无的夜场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是啊,看着酒吧里来来往往的人,能有几分真假。想到这里,顾识隐秘的烦躁又增加了两分,但要是问他究竟有什么好烦的,顾识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好自欺欺人地继续在夜暮守株待兔。
于是,也许是缘分或是运气的突然降临,在十一月最后一天的晚上,当看到燕予走进夜暮大门的那一刻,顾识有一瞬间难以置信的错觉。他就看着那人从门口一路走进来,甚至是朝着自己方向走来。他发现燕予的头发比第一次见时短了些,更利索了,打扮是不同于先前印象中的精致明艳,身上穿着宽大的蓝色卫衣,加套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外套,青灰色的围巾裹在脖子里还没来得及脱下,以及半埋在围巾里的是一张没有化妆的素净的脸。
几乎瞬时,顾识眼中已不见了整场的争奇斗艳,只是不自觉注视着这个显得格外随意,却挡不住的青春朝气的男孩,向自己走来。
燕予走进夜暮,没有四处张望,直朝着常坐的吧台那里走去,来的路上他还心想,这么久不来,那个位子Jack估计没给留了吧。正想着,果然见那个位子上已经坐着一个穿着深色风衣的男子,好像还看着自己这边的方向。燕予一路近前,奇怪地发现男人的视线似乎没有任何转移,从头到尾正是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怎么回事?认识吗?
夜场里的灯光有些昏暗,直到离吧台两米远才认出,这不就是那个白嫖的金主吗?!想自己这是撞了什么运,第一天守株待兔刚打算傻等,那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不对,这人一直盯着自己看,该不是正等着兴师问罪吧,我……这是撞枪口了吗?
既然认出了人,燕予就迎着对方的目光,心虚又硬着头皮坐到了邻位的吧椅。
“那个……你还记得我……的吧?”见对方只对着自己看,并没有说话的意思,燕予只好强行先开口。
“你说呢?”顾识沉声回答,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些责问的味道。燕予以为对方对自己不吭一声拿了手表抵押的事情有些生气,便有些缩头。但其实要是细究,此时的顾识,或许更多的是有一种“自己等待了这么久,你怎么才出现”的急躁。
燕予哪里会知道这些,只好抢着先承认错误,以求得对方的宽大原谅,才好尽快了结这件事。便试探地问:“那天后来,你怎么没联系我?”
“还想让我联系你?!” 顾识以为对方说的是自己第二次被误嫖的字条的事,顿时更来气了。
燕予有些奇怪,我留了字条让你联系我换手表,有问题吗?不应该联系我吗?
“那个,擅自拿了手表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啊,我也不知道这表还挺贵的。可我给你留了字条的,也不能算太擅自……吧。”说着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那只手表,递过去。
顾识拿过表,又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那天你留了字条?”
“对啊,就放在你家餐厅桌上。谁让你睡了人没付钱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总不好在你家傻等一整天。只能拿点东西先押着等你来赎啊。只不过…… 等等!你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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