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夜色深沉，酒店良好的隔音设计和厚重地毯，隔绝了来自外界的一切声音，只有空调轻柔的送气声与两人熟睡的呼吸声均匀而又规律性地在房间起彼。此时宁静的夜，本该持续到清晨，却被千里外匆匆而来的电波骤然打断。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燕予在睡梦中被自己的铃声吵醒，头痛欲裂，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一阵没找到手机，终于勉强爬到了床脚才找到塞在自己裤子里的手机，刚要换成坐姿，发现自己下半身那处简直难受欲裂，昨夜两人都喝醉又加上自己意气用事，好像有些过火了。他只好举着手机换成略微侧躺的姿势。他强睁开沉重干涩的眼皮，看到屏幕上闪着电话，“堂哥”。

凌晨四点，收到来自堂哥的电话意味着什么燕予很清楚。他深深地呼吸了一次，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仿佛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才按下了接听键。果然，电话那头是堂哥慌乱到一句三顿的话语。

燕予在这头停顿了有半分钟，只说了一句“先不要动，我马上回来”就挂了电话。

然后燕予仿佛在黑暗里静止，久久都没有动作，似是等待整个人能醒过来，骗自己刚才那个电话是梦里，安静的房间，燕予知道自己完全清醒，无处逃避，最终他还是扭开小夜灯，在房间各处里找衣服穿上。这时才记起衬衫早已被埋在床上熟睡的这人给撕烂了，根本没法穿，余光看到对方落在沙发脚边的衬衫，只好借穿一下。

凌晨三点，顾不得洗个澡，燕予只简单收拾了自己就离开了，走前在床头留下了电话和1000块钱，昨晚疏忽没商量好嫖资，只能留了联系方式。然后又在一楼大堂前台结了房费，顺便多付了钱叫前台买一件衬衫在早上送去房间，最后还记着叮嘱不能太早送。安排好了这一切，燕予迅速打了车赶往汽车站，打算坐凌晨四点最早一班的大巴赶回去。

固定的生物钟让顾识在早上7:30就醒来，昨夜的宿醉和放纵在身体留下了些许痕迹，他摸了摸床的另一边，发现已经没了热度，估摸着那人大约已经走了好一阵，看来半夜迷糊中听到有人起来的动静不是自己的错觉。倒是起的够早。

临时住在酒店，顾识洗完澡只能忍着难受穿回昨天的衣服，换上了裤子，正打算穿上衣时，他却只在地上找到一件没了扣子的白色衬衫，顾识提起来看，显然不是自己的那件。人已经走了，又留下一件不是自己的衣服，答案显而易见。顾识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触了大霉头，一连碰上两个顺手牵羊的**mb。看着手里掉了扣子又拧成麻花的烂布衬衫，实在没勇气穿上它出门。

顾识揉了揉眉头，坐在床头边找到了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好友陈川，让他送件衬衫过来。知道对方一定会问，顾识一说完地址，就迅速挂掉电话，隔绝了电话那头下一秒就要问出的十万个为什么。挂了电话有些烦躁地把手机扔在了床头柜，眼睛跟着看过去，发现了柜子留着一叠钞票，顾识有一瞬间以为错怪对方白拿了自己的衬衫，直到看到压在钞票边上的小字条。

半小时后，陈川带着顾识要求的衬衫，也带着十万个为什么屁颠颠地过来看八卦，在门口刚要敲门，就遇到了酒店服务员过来，手上同样拿着一件衬衫打算送进去。陈川表示自己也要进去，就从服务员手上接了过来。

等顾识开了门，陈川冲进来满腹牢骚先劈头盖脸问对方要交代：“您自己在这里春宵一刻，小爷我八点不到被你叫起来送衣服，好意思嘛你！喏，衬衫。”说着把两件衬衫丢了过去。

“对了，黄色那袋子是楼下服务员拿上来的，你已经叫人买了还让我送？”

顾识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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