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雪域花海邂逅（1/2）

冬去春来，鹅黄的迎春花吐露芬芳，装点着大地。牡丹形单影只，仗着一把佩剑行走江湖，这期间，遇到几个恶霸欺凌妇女，她出手阻止，三两下把人打发了，倒也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带出来的银子快要花光，她想找一个生计。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地方想去，那便是雪域。之前听百事通说起雪牡花，一直想瞧瞧来着，究竟雪牡有多美，能成为前北水国的圣花。

帝都北的荒原里，终年集聚着雪雾，即便在春天，也刺骨寒冷。

白玉面具的男人穿着玄色素衣，衣领袖口处以金线绣着雪牡花纹。不急不慢的步伐迈着，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让人觉得这空旷的天地间，最冰冷的，是他。

似有若无的小径延向远方，男人的身影淹没在浓雾尽头。入口处，一块石碑上，四个鲜红的大字宣布着来自地狱的判决：擅入者死！

夜幕降临，萧牡丹踏上小径，看着石碑上的四个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来都来了。越往里走，积雪越厚。还好有准备，穿了棉袄冬靴。

忽见得后方火光闪动，是帝都巡逻的士兵，脚步匆忙，似乎发生了什么事。牡丹躲入山石后，听着他们的对话。

“有人闯进来！一队去东面，二队去石山，三队跟我去雪牡林外围，见到生人，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牡丹猛然一惊，心道不能被他们发现。退身之际，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恐惧袭遍全身，她握剑欲拔，又被来人的另一只手按住。

“别出声，跟我走。”

背靠着一个温暖的胸膛，她心神方定，轻声点头：“嗯。”

那人拉着她跑了好长一段路才松手转身。星月布满夜空，狰狞雪白的脸孔跳入眼帘。“啊啊啊！”萧牡丹尖叫后退。

“吓到了？”他立在原地。

牡丹这才看清楚，他戴的是面具，并非鬼怪：“你……”

“你触碰了这里的机关，现在外面的士兵正在到处寻人。”男人道，“你怎么孤身来此？若非我恰好来这儿，小命不保。”

萧牡丹后怕，拱手道：“多谢前辈相救。”

“前辈？”男人眸光闪烁。

牡丹听他声音低沉沙哑，自以前辈相称，道：“我不知这里机关密布，自信懂得些八卦知识，就能看到雪牡花。”

“你想看雪牡花？”

牡丹点头。

“跟我来。”

牡丹随同他走。男人玄裳掩身，身子没于黑暗中，白玉的面具反射着月光，倒像是只有一个脑袋漂浮在空中，让人心里直害怕。想到百事通曾提到的雪域屠杀，更觉阴风阵阵。

“前辈，你要带我去哪儿？”必须说点什么，打破阴森。话音刚落，拐过弯，银光乍现，花雪闪耀如海，层层叠叠向远处推进，阵浪涛涛。

“好美！”萧牡丹铺入花海之中，眼里装满了白雪和花朵。忍不住旋转起来，衣袂勾起的花瓣，像无数翩翩起舞的蝶儿。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与花海融为一片的女子，美丽的景象和记忆中母亲在雪牡林舞蹈的画面渐渐重合。

“娘亲。”男人失口低呼，不觉来到牡丹身边，想要触摸她飞扬的发丝。

萧牡丹慢慢停下来：“不好意思，我太喜欢了，一时忘形。”

“我也喜欢。”沧桑的声音有点破坏此时的环境。牡丹分辨不出是声音苍老，还是因为隔着面具音色有变。她疑惑地凝视这个人：“前辈来此，也是为了赏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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