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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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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骢马, 白玉鞍, 紫陌上,侧帽风流。

年少的殷长淮, 是鄞都无数少女的春闺梦中人, 少年如芝兰玉树,一身风流蕴藉的气度,便是光站在那里也有无数少女为他作捧心状晕倒。

少年,少年。最动人的就是那份不羁与骄矜,仿佛一切都入不了眼, 但又仿佛任何东西都可以唾手可得, 只是他不屑去争抢罢了。

殷长淮又是个天资聪颖的, 自小学什么都比别人快, 于政事方面也颇有见地。当时的朝堂之上, 群臣对他的赞誉不绝于耳。

而当时的梁帝也对自己这个小儿子可谓是哪里都满意, 甚至隐隐有了将皇位传给殷长淮的想法。

不过,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小儿子的确是天之骄子, 可是, 他过于心软, 而作为一个帝王更应该有的是杀伐决断的魄力, 心软只会让他处处受制。

不过,他的大儿子, 殷长景, 正是有这种魄力, 他会是一个更好的帝王。

打定主意之后,梁帝对这个小儿子越发好起来,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他想着,殷长淮以后只需要做个闲散王爷就好,就算是日日高歌纵马又如何?

可梁帝对大儿子却是严格要求,他以近乎严苛的标准去审视殷长景。无论殷长景做的再好,他都会挑出不足之处来。

“你这样,孤如何放心将江山交给你?”这句话,是梁帝对殷长景说的最多的话,彼时,殷长淮也在场,他蹙起了眉,为自己的兄长抱不平。

“父皇,儿臣觉得,皇兄做的已经很好了。您对皇兄未免太过严苛了。”这般直白的话,甚至有些大不敬的味道,可是梁帝却并未生气,这个小儿子,就算是顶撞他,他也无比溺爱他。

“退下吧,念在你皇弟为你求情的份上,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过错吧。”梁帝恨铁不成钢。

殷长景垂头退下了,见状,殷长淮也道:“父皇,儿臣也先告退了。”

走在回宫殿的路上,殷长淮对着他说:“皇兄,你别怪父皇,他也是为你好。”

殷长景应了声:“我知道,父皇也是一片苦心。”

两人说说笑笑走了一路,殷长景却一直在心底冷笑不止,他不由得想到,这算什么呢?他们才是父慈子孝,他算什么呢?

殷长淮对兄长的心思一无所知,他是温室中长大的树木,以为树林中所有树木都如同他一般,不必为阳光雨露发愁。

但是,殷长淮不会知道,他的兄长不一样,殷长景是野外肆意生长的树,野蛮地汲取着来自地底的源泉雨水,自己才能茁壮成长。

终于,殷长景越来越有一个合格帝王的样子,梁帝多年的栽培让他变得凌厉而具有威慑力,这份气度,有时候甚至令梁帝自己都会有压迫感。

梁帝也一天天积劳成疾,病重期间,他逐渐将政事交予殷长景代理,看着他越发游刃有余地处理政务,梁帝万分欣慰。

可很快,他的身体就如同风中残烛,奄奄一息。临终前,他将殷长淮、殷长景叫到了面前。

临死的人总是特别念旧,梁帝先是絮絮叨叨地同殷长淮说了很多,其中的慈爱之意就算是病重了,也分毫没有减少,他一生都在用尽全力去疼爱这个小儿子。

殷长淮退下后,梁帝望着冷眉冷眼的殷长景竟有些不知说什么,最后只欣慰地说了句:“你很好,没有辜负孤的期望,以后时刻谨记兄友弟恭,好好照顾长淮。”

殷长景应了,心里却不住想着,他的父皇,永远只把殷长淮当作他的儿子。心里虽然钝痛,他却不在乎了,他逐渐意识到,只有江山帝位是他真正能抓住的,其他的,都是虚幻的。

他开始按部就班地以一个帝王的身份去算计,去牵制,去御臣治下,为了巩固地位,他还立了某个重臣的女儿为皇后。

在他二十三岁那年,皇后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他第一次感觉到柔软,这么幼小的生命,而且,是女儿,如果是儿子,他不能确保自己愿意让他活着。

皇后不久就撒手人寰了,是殷长景暗中策划的,他不能容忍皇后背后野心勃勃的家族,他对皇后并没有很深的感情,不过是一个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罢了,她的死,顺理成章。

而她背后的势力也让他以雷霆手段除去了。

只是这让他对自己唯一的女儿殷恬越发好起来。

很多时候,殷长景会想到他的皇弟,他虽然恨自己的父皇,但是,对于他临死前的愿望,他还是照做了,他对殷长淮毫无保留的好,并让他继续做不为阳光雨露发愁的温室树木。

可是,看到殷长淮那神采飞扬的依旧少年气的模样,他就会恍惚,明明,他不过是比殷长淮大两岁,为什么竟然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后来,他遇到了真娘,这才真正让他觉得自己鲜活起来。殷长景是在一次南巡中无遇到她的,她那时候从山上下来,像出尘的仙女,披着一身的光彩。只一眼,就让殷长景彻底沦陷。

他内心升起一种强烈的征服欲,他开始命人着手调查这个女子的身份背景,探子回报的消息都是不明,好像这个女子忽然就出现在了世上。可是,殷长景并不在乎,背景不明,至少代表她背后不会有威胁他江山的家族存在。

况且,没有人比真娘更合他的意,她的姝丽颜色,她的温柔体贴,足以令他冠给她无数的荣恩。尽管朝臣极力反对,他还是一意孤行,将真娘接进了宫中,并给了妃位,从此,万千宠爱于一身。

当时的群臣无不觉得真妃狐媚惑主,他们日日想方设法,忠心谏主,有的还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朝堂的柱子之上,来展示自己百折不挠的决心。

无论这些臣子闹得如何沸沸扬扬,殷长景都不为所动。

殷长淮也逐渐听说了真妃,因为好几个重臣因为真妃的事甚至来找他去劝谏圣上,这简直是无计可施以后病急乱投医。

可听到别人说真妃如何迷惑圣上,他都不相信,皇兄是一个优秀的帝王,一定不会耽于女色的。

不过他还是决定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这份坚信在见到真妃的模样后,顿时变成了茫然,这的确是个极美的女子,没有男人会不为她心旌摇曳。真妃见到他,向他客气有礼地问候,显得修养极好,只是,她眼里流露出的天然媚意却令他不敢直视。

他有些仓皇地离开了。

倒不是因为心动,而是,仅仅是对那种美的敬畏。

晚上,殷长景宿在宸华宫时,真妃说起了殷长淮,一边为他捏着肩,一边笑着说:“瞧着还是个少年郎呢。脸皮竟这么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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