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老大，你真不打算去学校了么？”
“嗯。”
今天是周末，被吴妍嚷嚷着烦，唐跹趁着中午休息的空挡跟他碰了个面。
店外面，两人蹲在花坛边抽烟。
唐跹斜眼向他扫过去：“你不是说你被关家里出不来了么。”
吴妍：“哦，我喊我家对面开锁的大叔把我房间里的防盗窗撬了，翻窗出来的。”
唐跹：“......”
“处分还没下来，估计等星期一再看吧，逃不了啦。”说完，又问：“老大，你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唐跹抽了口烟，没什么表情：“又找我妈了。”
吴妍安静了会儿：“老大，我帮不了你。”
唐跹和吴妍两人从初二开始认识的，一块儿到了三中后，由于成绩一样差就又被分在了同一个班，总共认识也三年多了。初中那会儿他经常被请假，所以吴妍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他家里的事。
吴妍：“那你打算继续在这里干下去？”
“不知道。”唐跹：“看吧。”
“说真的老大，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一块儿长大了，你要是走了，我还真没别的一块儿能玩的对象了，你别看我平常嘻嘻哈哈的，其实内心细腻的狠，”吴妍突然就开始抹眼泪了，“呜呜后面......我还要自己一个人走接下来的路，以后呜...独自面对生活的奔波老...老大呜呜......我会呜呜我会想你的呜呜呜......”
唐跹：“......”
然后吸着两条鼻涕就凑过来：“常回来看看。老大，小弟无能呜呜......”
“日......”唐跹瞬间一脚踹过去：“少他妈恶心人！”
这时，那边李哥朝这边挥了挥手。
唐跹放下烟头站起来。
吴妍表情瞬间变凝重，鼻涕顿住，拉住他道：“等等老大，等等！”
“老大，虽...虽然你退学，我没说什么吧，但...但你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吴妍神情谨慎地偷瞄了眼不远处一脸冷漠，身材高壮，正在抽烟的李哥，恰巧此时李哥袖子是撸到手臂上的，从手腕到上面一大片的刺青露出来。这下连声音都带着哭腔了：“老...老大，我刚...刚刚看见那个人...人从...从一辆大...大大卡车里，拖出来一个大泡沫箱...子子，里...里面还...在...在在漏血啊老...大大！ ！”
唐跹：“......。”
等吴妍走后，唐跹跟着李哥去搬货。等货都搬到了冻库里，李哥又指了指旁边一个大泡沫箱子，对旁边的拉货人说：“这里面是没冰冻好的，化了没保存好，肉质不能用了搬去处理吧。”
那人搬走的时候，箱子还在往外渗出血水。
唐跹面无表情地侧身，把吴妍千叮咛万嘱咐的消息屏了！
最后一条消息沉重：不要做傻事啊老大！
唐跹：“......”
关掉手机之前，瞥到有条未读信息，唐跹点进去，只扫一眼，脸已经沉了下来。压着心火到外面对着号码拨出去，接通后，他立马吼道：“他妈什么意思？！什么叫这几天小心点！”
那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想往死里打：“唔~就是提醒你而已，上次让你去打的那个人好像来找我了，不过他现在不敢招惹我，你看着办。听我哥说你这两天都去店里......”
不待那头说完，唐跹直接挂了电话。
面色沉冷地回到里面。
突然想起刚才电话里没说完的最后一句，他脚步一顿，喊住就要走的李哥，“等等李哥，”面色不知是不是复杂：“你...是邢青他哥？”
李哥回头：“嗯？表哥。”
唐跹：“......”操了......
上班时间到后，唐跹继续干活，压根就没把那电话放在眼里。
期间一个老师傅喊住他。
过了一会儿。
“沙拉盘。”唐跹来到前厅吧台前，按照后厨老师傅的吩咐把盘子搬回去。正要离去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嚷嚷着过来，跟着一个满身肥肉油头肥脑的中年男人一下子停在唐跹面前，满脸激愤地指着他：“你，你就是这的厨师？！”
一个女生服务员跟在中年男人身边过来满脸哭笑地看了唐跹一眼，转头继续跟中年男人道歉：“抱歉啊先生......”
中年男人不听：“什么东西！你们店是不是不想开了！我来好几次都是这样，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闹这不走了！看你们怎么办！”
“先生您看您有什么别的需要......”
“我不要！我就要说！我要闹！闹到中央人民法院去！ ”
这会儿店里的客人不多，但也不少，都循声望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打架。
由于在后厨帮忙，唐跹的上衣工作服都是随着后厨人员一样的白色厨师服。
中年男人就逮着他不放了，继续嚷嚷：“你是这里厨师吗！？哈，开玩笑！你成年了没！我要告你！告你们店！什么东西！做的什么东西难吃的要死！什么黑心店贵的要死我不付钱我打死都不给钱想让我付钱死都不可能！”
唐跹面色铁青：“松开。”
三不付钱寻死要活男人被周围的服务员一起过来拉开后，还不死心，挣扎着指着他们一个个：“你们经理呢？！让你们经理过来！不赔偿我是不会罢休的！”
“冷静啊先生，您看看我们再帮您追加一些别的东西？......”
“我看您也吃的不剩啊......”
中年男人：“我那是不想浪费食物！要是每个店都像你们店这样做的难吃得要死就扔掉，世上得浪费多少粮食你们知道吗！ ！”
“不知......”服务生先是两眼迷茫，反应过来后猛点头：“啊知道知道知道......”
“哼！我要告你们！告到法院去！ ！”
还没嚷嚷完，李哥就带着两个身高体大的人过来，沉着脸道：“把他拉出去！”
“干什嘛！你们要干什嘛！ ！” 中年男人见被抓，开始仰头大叫：“黑心店啦啊啊啊！ ！吃坏人不赔钱啦啊啊啊啊！ ！还想打人啦啊啊啊！杀人灭口啊啊啊啊啊！ ！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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