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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之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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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徽主动帮兰溪接过篮子,兰溪手上空无一物看似一身轻松实则满心忧虑。

“听闻兰儿妹妹下月初十满十五?”

兰溪点点头,杨徽感慨:“可惜赶不上了。”

杨徽是有心给兰溪过个生日的,可是他没法在外头待那么久,再过个几日他无论如何都得回京了。

“杨大哥你今年多大了?”兰溪问。

“比你大。”杨徽一字一顿笑道。

兰溪抿抿嘴:“比我大一天也是大,比我大一百岁也是大。”

杨徽哈哈大笑:“我要是比你大一百岁还长这副模样岂不成神仙了?”

“那你究竟大我多少?”

“不止一天,不到一百。”

兰溪“哼”了一声,心里暗道这个老狐狸。

“其实你们可以用渔网捕鱼,这样又多又快还省时间。”杨徽转移话题道。

“我们有渔网,不过一年到头也只能用上一两次。”

“这是为何?”

“就跟我们一次只抓一两只鸟儿一样,抓多了我们又吃不完,白白让它们跟家人分离受苦。”兰溪想起梦中的自己,更觉心酸。

“可我觉得月儿说得也有道理,而且这鱼你们也可以拿去卖钱,哪里非要自己吃。”

“我们深居简出,使不了那么多银子。再说了公子饱读诗书难道不知道竭泽而渔这个道理吗?人不能光想着自己不顾后人。”

“不愧是族长之女,杨某受教了。”杨徽提着个菜篮子作揖,颇有些滑稽,逗得兰溪发笑。

他们一路走到田边,跟在劳作的秦山秦雾挥手打招呼。

“兰儿。”秦雾率先赶了过来,一把抓住兰溪的手。

“我们来迟了,雾兄弟和伯父赶紧吃饭吧。”杨徽立马把篮子递过去。

秦雾接过篮子,让他们先找地方坐会歇歇再走。

“不用了,我们就直接从这儿到河边好了。”杨徽回绝。

秦雾一口答应,又跟秦夫人一样叮嘱杨徽看好了兰溪,她不会游泳。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兰儿妹妹的。”虽然是对秦雾做出承诺,可杨徽的眼里只有兰溪。

时机到了。兰溪深吸一口气,面带笑意。就是今天,她要在今天把话跟杨徽说清楚。

到了河边杨徽先找了块干净地方,又铺了一块四四方方的布上去让兰溪坐着歇息。

“公子昨晚伤了风不宜下水,不如在这跟兰姑娘一块歇息,这捕鱼的活由我们做就行了。”韩启道。

“这也好,你们也小心才是。”杨徽莞尔。

韩启常风赵勉三人在河里捕鱼嬉戏闹得不亦乐乎,兰溪和杨徽坐在岸边,中间还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杨徽想起那首《关雎》来,如今他可要做一回“君子”了。

“兰儿妹妹仿佛很喜欢吃鱼。”杨徽问。

“还行。”兰溪冷淡道。

“回头我们多抓几条养在水里,让你吃个够。”

纵然兰溪应付了事,可是杨徽这两天观察询问之下早已对兰溪的爱好了如指掌。

“再喜欢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的。”

“就跟喜欢的人一样,在一起久了也会不喜欢了。”兰溪蓦得有感而发道。

“这么说来,兰儿妹妹难道已经不喜欢你的雾哥哥了吗?”

兰溪这话原本是感慨杨徽的,没想到反而被杨徽拿捏住,思索一下有些犹豫地道:“我跟雾哥哥不一样。”

“你和他又有什么不一样?”

“我和雾哥哥是真心相爱,彼此之间一心一意情有独钟。”

兰溪这话是在向杨徽表明自己的心意,却也是在洗脑自己,她的心里只有秦雾,没有什么杨徽叶徽的。

“那你可知天下有多少眷侣,开始时一心一意情有独钟,最后移情别恋各奔东西乃至于反目成仇?”

“我和雾哥哥不一样。”兰溪似乎被杨徽抓住了痛脚,极力争辩,“我们姜秦就跟外头不一样。”

“又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们姜秦人一个男子只能娶一个媳妇,不像外头的人三妻四妾,娶了一堆大老婆小老婆今儿朝东明儿朝西的,纵然得了一个仙女过不了三五日就腻了抛在脑后不管不顾,任由她是生是死。”

“也就你们姜秦如此,普天之下男子三妻四妾的多着了。”杨徽表情平淡。

“杨大哥既然这么说,那想必你将来也是要三妻四妾的了。”

“还是说你已经有了?”兰溪直视杨徽双目,那笑容眼神不再是天真无邪的疑惑,而是洞若观火的自信。虽是疑问,却也是肯定。

杨徽一怔,定定地看着兰溪,脸上笑意浅浅波澜不惊,可是心却悄悄地悬了起来。

“你不必急着否认,你骗不了我。”兰溪挺直了腰背目视前方,“方才你不肯明说你的年纪无非是因为以你的岁数早该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了。你生得一表人才又家境不凡,提亲的只怕早已把门槛踩烂了。”

“你大可骗我说因为没有中意的故而至今未娶,可我知道即使你不想娶妻,你的家里人也会想法先给你安排两个妾。”

“你还可以说你虽然有妻有妾,和他们生了儿子女儿,可是那些妻妾都是家人安排的你不得不娶,你对她们并无真心。”

“可我也知道,你不过就是一个我刚才说得那种今儿朝东明儿朝西的浮萍心性的多情浪子罢了。”

“不说别的,且说之前你在镇上对月儿那样好,百般逗她哄她,勾得她以为你对她一见钟情。可是你到了姜秦后却又一门心思在我身上,真不知你的心是怎么长的,可以变得如此快。”

“你现在可以对我百般示好呵护有加,可到手之后不过几日功夫你就会像看上我一样又看上别人,把对我的这一套用在她们身上。”

“世间浪子千万,多少会被说上一句负心汉!可你不一样,没人敢这么说你,因为大家都把这当做天经地义的事。女子对你而言不过是件摆设,如同你送我的胭脂珠钗,可还记得你怎么对我说的?让我全凭心情处置,只要乐意放在那儿生灰又如何?”

“谈何糟蹋?不过一件死物罢了!”兰溪看着杨徽,两人的眼睛里面有都隐隐的泉在流转、在波动、在压抑、在喷薄而出,“胭脂珠钗是我的死物,女子是你的死物!”

兰溪说话没有咬牙切齿但掷地有声,一字一句敲在杨徽心上令他坐立不安。

杨徽看着不远的河水中,韩启三人正在一边嬉戏捞鱼一边留神这边。他们听不到这儿的对话,看二人一言一语兰溪又面带笑意,只当他们的“公子”正在俘获美人芳心,殊不知淑女已经将君子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正层层揭开。

“你懂得倒多。”杨徽眼中的泉风波平定,依旧清澈见底,但是那泉像是数九寒冬乍暖还寒时山上化了的雪水积聚而成的,温和之中带着沁入骨髓的冷,看着清澈实则凛冽

“我懂的还不仅这些。”

“你还知道些什么?”

兰溪微微顿了一下,她确实知道很多,可是又不能告诉杨徽,只说知道杨徽想把她和月儿带走享什么齐人之福。

“你且死了这份心吧,别说我们有族规不得与外人通婚,即使没有这条规矩,我和月儿都不会和你走得。”

“这可不见得。”杨徽哂笑,想的是月儿对他热情似火,怕是就算他不提,她也会主动开口。

兰溪仿佛明白他心中所想,也笑道:“你可别自作多情,月儿现在不知道你的为人怎样才一颗痴心向着你,她要是知道了也不会和你走的。”

“难道姑娘真的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方才兰溪一篇大道理把杨徽说得冷血无情,纵然杨徽自认是个薄情之人但是也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两句。

“难道我方才说得不对吗?”兰溪这话多少含了嘲讽之意,杨徽接道:“对,但也不全对。”

兰溪眉头微沉,杨徽道:“有些事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你说说又有多复杂呢?”

“这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杨徽并不是在敷衍,只不过他怎好表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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