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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痛苦,实在是痛苦!
温杞习惯性神游,那头李昭训喝茶喝的开心,倒也忘了跟她搭话。
两人一直唠到晌午时分,李昭训在她这儿吃了膳食才离开。之后,温杞便回内屋睡了个回笼觉。
与此同时,太子的庆安殿却热闹无比,他没被封为太子时就勤于政务,而眼下越发忙碌。又正好快赶上年初大选,皇上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他,更是忙的焦头烂额。
“太子殿下,李昭训送来的燕窝。”十六拂尘一挥,一个宫女便端着食盘恭敬上来,揭开了白净瓷碗。
梁束眼角微微扫了一下,继续低头处理政务,他面上正经严肃,看不出什么情绪:“先放那儿吧,从昭阳殿带回来的宫女,如今怎么样了?”
“回太子殿下的话,打了板子,嘴巴还是紧的很。”十六摆摆手示意那宫女退下,弯腰又把燕窝盖上推去了一边。
梁束翻了页折子,拿着毛笔沾了墨汁,风轻云淡道:“昭阳殿怎么会有如此不懂规矩的宫女,她不笑倒还好,故意发声引人注意,还说不是哪个宫的眼线?到底是盯着温奉仪,还是盯着我?”
“量她往后也没那个胆子了,不管是哪个宫里的人,如今在您跟前都这般大胆,想必也是不怎么了解太子殿下的脾气秉性。”十六又附身将墨研了研,摊开一张宣纸平铺开来。
庆安殿除了他们二人,便也没别人候着。梁束面前的折子推积如山,他换了支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字,晾干以后,卷起来用红绳绑着,吹了一声口哨。窗户就飞来一只通体灰黑色的鹰,紧紧用爪子攀着他的肩膀。
“十七,去吧。”梁束摸了摸十七周身的羽毛,将它抓在手里向天空一抛。
黄昏里的庆安殿,在夕阳的余晖中,愈发显得金碧辉煌。就连偌大的殿内,也被渡上一层金黄。
十六在梁束身旁静静候着,他看着展翅翱翔的十七越飞越远,直至消失在无边的天际,才同身前的人说:“太子殿下深谋远虑,大将军此番去边境,总比宰相派他那边的人好。”
“父皇差一点就同意宰相力荐之人,温承也不能全然让我心安,他私心也是极多。”梁束指了指窗户又道:“关上吧,起风了。”
十六应声道:“欸,太子殿下。”
如今朝堂里关系匪浅,七皇子尚未封王,一直留在京城他实在放心不下。宰相独揽大权,皇上昏庸无道。他这太子之位,差一点就因为宰相一己之言给废了,幸好大皇子以性命要挟,这才为他保住。
大皇子梁绡,本是太子最佳人选,可他竟然不顾皇上皇后反对,削发为僧,不问凡尘旧事,不踏红尘。南梁立储,素来以嫡长子为先。梁束作为嫡次子,自然而然成了太子。然,七皇子身后有宰相大人作为靠山,夺嫡一事,从未停歇。
梁束看了看桌案上的折子,不禁为自己的野心而感概,他做不了与世无争,一生别无他求,要的就是为天下为主,做一带江山的主人。
“太子,李昭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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