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1/2）

送走了那人，老头才有时间回过头来看我们，李大爷乐颠颠的凑了过去巴结一样的喊道“张老弟！好久不见了！”

一直板着个脸的张高人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说罢，这次又有什么事情？”

李大爷把藏在后面的我一把拉了出来“是有点事情，这姑娘在我那里理了他家长辈给她蓄的福头，有住了一个有些问题的房子！我带她来给你看看她合你的眼缘不！如果合适你就帮帮她吧！小姑娘也怪可怜的。”

张高人皱着个眉头看向我，那样子一看就知道不待见我。

我想起了刚才的那个胖子油腻腻的模样，心道‘什么屁的合眼缘，钱到位了自然也就和眼缘了！’

果然，那张高人皱着眉头说道“老李！我和这孩子没有缘分！你带她走吧！不要在带来了。”

我都还没有理清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憋了一口气，就听见那个温温柔柔的女孩子说话了“爸爸！你就帮帮她吧！我很喜欢她！”

谁知道张高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今天的功课你复习了没有？”

女孩子撅着嘴被她爸爸赶上了二楼，一楼里大大的堂屋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尴尬的站在那里。

“那好！我现在你带她回去。”李大爷搓了搓手十分尴尬的笑笑，就想要带我走。

“等一下。”张高人又出声了，我看见他袖子里的手指搓动了几下，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起来。

“张老弟？”

李大爷拉着我的手腕疑惑的看向张高人。

“你既然来了就去给师祖烧个香吧！”

因为李大爷是握着我的手腕的，所以他颤抖起来的时候我感觉的非常的明显。

“我......我......”

“以后你也常常过来走动走动，老是这么三脚猫的功夫，说出去会让人笑话我们张家的。”

李大爷哽咽着上了二楼去给祖师上香去了，于是堂屋里面只有我和那么高人了，我心里害怕的要死，却也不敢有什么比如逃跑的动作，因为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的话我将消失的无声无息，哪怕是带我来的那个李大爷也不会说出二话来。

“胆子不小嘛！敢忽悠我们张家的记名弟子带你来！你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那声音没有靠近，反而远了一些，我有些诧异悄悄的太起余光去偷瞄了一下，那高人已经做上了堂屋里面正堂的椅子上高高在上的看着我。

那眼神......好像我是一个污秽的垃圾一样。

“贼眉鼠眼的，你的另一半血统难道和老鼠有关系？”

我的心忽的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在也不在半空里忽上忽下的飘忽着了！

那种飘忽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既然已经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再藏着躲着了，那多没意思啊，反正路只有两条，一个是死，一个是活，一半一半的几率。

“不是老鼠。”

我听到我自己这样说。

“什么？”

张高人似乎有些惊讶。

“我的另一半血统不是老鼠！”

不知道我哪里触动了张高人的神经，他突然笑了起来“呵呵呵！这胆子倒是挺肥的。不过一会就不知道哭不哭了。”

我那掉在地上刚刚踏实了一点的小心脏往地下沉了沉，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判了死刑，我为自己争辩道“我从来没有做过危害社会的事情，也没有害过人，为什么就容不下我？我也是人不是吗？就因为我的另一半的血统？这也不是我能选择的。既然上天允许我出生，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允许我活着......”

说着说着，我眼泪就下来了。

那是怕的。

其实我更加的想说我们，而不是我，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理智存在，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拖累了叶锦他们。

张高人久久的看着我不说话，那眼神空洞而茫然，似乎在透过我在看什么人一样。

“你和她说的话都是一样的，是不是你们半妖都有这样的问题？其实我也有！可是祖宗规矩就在那里，你们......很危险......”

话语低低，似在低喃。

她？你们半妖？张高人还认识一个半妖？

似乎那个半妖还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我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我知道抓住机会，趁他病要他命，不怕他彷徨迷茫，就怕他不彷徨不迷茫。

“危险？菜刀危不危险？那你为什么还要用它？人就不危险？每年那么多的变态杀人事件是不是都是人自己做的？不要说刀了，哪样的东西不危险？水能淹死人、火能烧死人，那么多能带给人危险的东西大家都离不开，为什么独独的要刻薄有一半血脉同样是人的我们？”

“不说那些，就连猫猫狗狗的也能给人带来伤害，为什么人能对它们充满爱心，却偏偏刻薄我们？即使你们觉得妖的血统污秽，那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也有一半你们认为是干净的血液！”

“不要那祖宗规矩来说话，时代在变，过去祖宗规矩是女人三从四德以夫为天，无才便是德，您也是有女儿的人，请问这个祖宗规矩您怎么看？也是按照祖宗的规矩来？......”

我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他有没有被我打动我不知道，我自己说的口干舌燥我到是知道的，拿起刚刚温柔女孩倒过来的茶水，我咕嘟咕嘟一口气儿喝干了，温度刚刚好，不烫嘴也没有冰凉的感觉。

喝了水，感觉自己嗓子好了一些，又没有听到张高人恼怒的打断声我便想再接再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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