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计（1/2）

石杭把我护在他不宽阔的背后与两个他带来的巫族对峙。

巫族无所谓的摆摆那藏在大大斗篷下面的手，安抚似的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你也不要生气，西贺州的结界可不是那么好突破的，那么多年你们人类玄门到底加固了多少遍你难道不知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让虎沂这个大妖不惜自毁自己几乎全身妖力也要带回妖族的未来妖族女王到底什么样？现在看来......”一道有些鄙夷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也不过如此！”

石杭防备不减，话语的声音里也笑得冷冷“在不过如此妖族只要她能诞下后代便可。你们巫族不也因为这个与妖族协议了吗？”

巫族“......”

“好吧！我为刚才的行为道歉，我在重申一次，那协议只是少部分巫族与妖族签订的协议，不代表我们大部分巫族的意见。”

“你能说你一开始就不知道？哼，你只是不阻止而已！”石杭丝毫不客气戳穿。

“......我们巫族自归了后土娘娘化身的地府掌管人类轮回，至今出生后代不过百数，你难道要我因为这个不知道可不可能实现的协议就要去惩罚自己的族人吗？”

我怒上心头“可是你的族人已经做了伤害我们的事情，你们口口声声说不在沾染人类因果，那么多的半妖灵魂是从那里来的？他们遭受到的痛苦难道就不是你们巫族的因果？”

巫族沉默了好一会，一直沉默到了那边的法事结束，我听到了那边结束后往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那边已经结束了，我的泪滚了下来，刚醒来时想过去又不敢过去的心情化为了深深的后悔，我是真的在也见不到他们了，哪怕是没有灵魂的躯壳我也看不到了，刚刚我到底为什么不敢过去？我不知道。

像是开了阀门的水闸，我的泪在也止不住。

迷蒙一片中我似乎听到了巫族叹息一声“人类只要怀孕，我们就只能把带因果牵连的灵魂送到她身边去，这也是我们巫族要守的规矩......”

石杭扶着我的肩头把我推回屋子，而那两个巫族已经早已不见了踪影，进门之前我拉住了他的袖子问道“灵魂真的是不能被消灭，除非他们自己愿意是吗？”

石杭很冷静的说道“地府的人都这样说了，那么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他们才是一直和灵魂大交道的种族，何况他们也没有必要骗我。”

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听到他模棱两可的回答，拉扯着他的衣袖不放，追问“既然他们巫族的说灵魂不可消失，那么传下来的道法里问什么还有那些让灵魂形神俱灭的道法？”我非要得到一个可靠的答案不可，哪怕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陌生又强大的我也顾不上。我需要确定村民的灵魂是安全的。

“你就那么确定，那些道法打散的不只是他们身上的怨气和鬼气，而是直接对付灵魂本身？”石杭奇怪的看着我。

我语塞，懂了。我们能打散的不是灵魂本身，而是他们身上积蓄下来的怨气和鬼气，没有了这些，灵魂本质是我们看不到也摸不到的，自然也就以为魂飞魄散。也是，上古两大族类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何况最为弱小的人类？

我泪眼迷蒙的松开了拉住石杭的手，心里松开一口气，最少他们的灵魂是安全的。

“你们在干什么？”

门口响起了张曜的声音，擦干眼泪我看到门口站着的不止他一个，还有艾岩和其他我认识或者不认识、面熟或面生的人，张高人在中间，提着一个黑色的布袋，那布袋我很熟悉，是我用来放置那把斧头的，材料有些特殊，上面还有绵绵为了装饰在上面费了心力绣出来的一丛绿竹。

艾岩走了过来扶住我，把我不动声色的和石杭拉开了一点距离，张曜也过来挡在我的面前和石杭对峙，好似刚刚石杭真的坐了什么一样，艾岩把我带到了床边让我坐下顺手拿了一个小毯搭在我身上“你刚醒，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短短的几天时间，我的世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复杂得我都不想在去浪费时间和精力去想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可是这不代表我就真的不介意。

“石杭，你刚刚在干什么？”张曜的声音不依不饶，像极了护崽的母兽，当然如果他是个女的那就更像了。

石杭把手往两边一摊耸耸肩“你们都看见了，刚刚可是她拉着我，我可连衣服都没有碰到她的。”

张曜狐疑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泪眼迷蒙的我“那她怎么哭了？”

“这个你就要问她了，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蛆虫。”

“好了，这些小事就不要计较了，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怎么把这个大妖解决吧！留他在人世间总是一个大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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