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2）

布水之前后费了这么多口舌，总算说到布花盆的七寸，他这一趟除了看人脸色也算看明白了，自己生的祖宗除了谈恋爱和帮倒忙，安身立命的本身样样没有。

但卫泽这个人，其实吧，踏实、有前途、又受他老师的夸赞，过几年锻炼锻炼能直接当女婿，可打眼一看……卫泽不喜欢自家闺女。

布花盆皱眉松开手，循着“感情的事说不定能日久生情”的侥幸，把絮絮叨叨的布水之放进来。

“给，别乱花别上赶，之之，你没事请人家逛逛书店和咱家工厂，”布花盆千叮咛万嘱咐，布花盆攥着一半的卡，隔着书桌，两脚抓地，使出劲儿往外拽，“谢、谢、爸！”

等布贝壳瞪着眼睛左看右看，“唔汪汪汪……”要搭上第三双狗爪子，“别受委屈。”布花盆捏捏狗耳朵，叹了口气。

布水之脸红脖子粗地愣了一下，接过卡，点点头，出门就拨通电话：“喂，大猴，帮我查个人，扒得越细越全越好!……你使出洪荒之力挖，价格放心。”

“hello，小郭爱，六一姐姐给你带了炸鸡薯条和炸酱面，带了个毛毛，还带了一些……问题，关于你姐姐”

布水之和李柳一分别以“远程电话”和“亲自走访”，如同两股并行不悖的平行线往前，陈年旧事一件件被翻出、摊开。

就在两方势力齐头并进时，男主人公卫泽正登机、落地、辗转倒时差，参加了三个礼拜的学术交流。

烟花三月里，江河解冻，姹紫嫣红的万物开始缓缓复苏，天各一方的两股“线头”同时遭遇滑铁卢。

“啥？!”李柳一跟郭爱连手欺负完毛毛， “你姐姐把她的纸箱子搬走了？”

“啊？！”布水之摔飞几张同名同姓的破纸，怒发冲冠，“不是明星……是比明星还好看的一、个、普通人！”

而机场旁的咖啡厅运转如常，行色匆匆的落地窗照例迎来送往。

“……开个会拖拖拉拉，年也没过扎实，行了，”韩东厅给学生请了一杯庆祝的咖啡，扶正头上一顶黑色毛呢帽，文质彬彬的教授气质透进窗户，直直往地上钻，苦水和大实话不加掩饰，“放两天假，想回家想植发想干啥都行，干杯！解散！”

卫泽跟老师同学告别，一口气灌完咖啡将空杯投进垃圾桶，拖着行李箱和一身迫不及待的疲惫，“喂，一一，”路过校园里一派盎然的早春，在一栋青砖白墙的宿舍楼前站定，声音含着笑，“下来。”

“啊？”侧墙三楼一扇窗户应声打开，一张没睡醒的脸迷茫地探出，“啊！啊啊！狗狗你，你怎么在我楼下？！”

卫泽过年在家满打满算呆了十天，年初五就被召集去实验室，他第一次跟老师参加这种国际生化学术会，除了完成手头上的日常作业、躲布花盆和他闺女的“糖衣炮弹”，几乎每天都要挑灯准备资料、查专家论文，熬得分身乏术，有时候紧张得饭都吃不下。

行李箱里那些换季的衣服、转换插头、烧水保温杯……都是李柳一在家查好天气和攻略，东奔西跑地问人，鸡毛蒜皮地买了一大堆再给他寄过去。

小纸条从“吃的”换成“说明书”，卫泽在夜深人静的图书馆听李柳一哄他好好吃饭，在街头和异国他乡的风景擦肩而过，听李柳一叮嘱：不要生病。

卫泽拿着手机，仰头站在这栋陌生的宿舍楼前，一股归属感却扎扎实实地袭来，他和想念的女孩对视：“嗯，听话快下来，我想你了，我……”

“我想亲你。”

在李柳一同学先问东问西停不下来，又拉起卫泽的箱子硬说他饿，从校内食堂杀到校外小吃街。

“逛吃逛吃”地体验了整所校园及周边，傍晚斜阳隐进云端，“这是我们学校修剪得最整齐的草坪，嘻嘻，你知道它又叫什么吗？”李柳一指着告示牌上的“请勿踩踏”四个字，“分手坡。”

微风和暖色的余晖落在她脸颊，卫泽一言不发地盯着，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眼神越来越憋不住，“……狗狗，好不好玩？你怎么不说……”

李柳一转过来，耳后一缕长发滑到嘴边，卫泽心里没说完的那句话等过一天的闲杂人事和李柳一的话茬，总算从眼前规规矩矩的草地寻隙炸出。

他一手抬起李柳一的下巴，牢牢扶住她的脖子，压着她亲下去。

“卫……卫，呜呜，卫、卫泽，”李柳一被卫泽吻得难分难舍，睁着眼，下意识去推他肩膀。

越推挨得越近，口齿不清地偎在他怀里。

“嗯，嗯，一一，我知道，我，你乖，等一下……”卫泽亲得胡言乱语，难耐地喘着粗气，慢慢地抬起一只手，把两个人唇齿相依的那缕头发别到李柳一耳后，胸膛剧烈起伏，说话时嘴也不放，含着她的舌尖边说边亲，“等一下，一一我，我再亲一下。”

李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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