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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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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脸是什么?”毛毛骑着他的小车从老远飞来,听得一知半解,指着李柳一头顶的盘子兴奋地嚷嚷,“六一姐姐,我也想吃你的早脸!”

说着,小车的前轱辘已经碾上卫泽的拖鞋。

卫泽听了李柳一的话,一步不敢动弹,全身的血液僵硬地嵌进皮肤,初起太阳当空,却有点像被扔在数九寒天。

昨晚之前,他还以为和李柳一已经陷进一发不可收拾的泥坑中,没想到物是人非地这么……快,今天早晨就收到一份惊喜甜蜜的礼物。

卫泽猛地被梦寐不敢求的“早恋”砸中,甚至在几分钟前差点要对李柳一妥协:“我还是你的男保姆。”我慢慢追。

他恍惚地蜷了一下手,似乎是想捏住时间,第一反应先凭空冒出古人好龙的错觉,盯着李柳一不敢眨眼,问了自己一个千古难题:“我疯了吗?!”“今天是愚人节?”“又是做梦?!”“她,她吃错药了吧……”

尽管摸不着始终的烂问题像水泵错乱的龙头源源不断,可喜悦还是如一场漂泊甘霖冲得少年心花怒放。

卫泽笑开,正想把李柳一抱起来问她说话要算话,就被某个“灯泡”截了胡……

毛毛取下夹在后座的手抄报,撑住小车,见缝插针地从卫泽腿底钻过去,扑到李柳一跟前,边抱大腿边撒娇:“六一姐姐的早脸在哪里啊?和谁一起吃了,呜呜呜,我也要我也要!”

卫泽:“……”

他试着按下嘴角,拖鞋往后踢了一脚车胎,“唰”地张开手,严严实实地挡住李柳一:“我的!”胳膊一撑,抵住毛毛前额的一撮小头发,拼命严肃地板起脸,嘴角带笑地警告,“是我的,都是我的……连盘子也是我的。”

“你小子想都别想,离我的东西远远的。”

“噢。”毛毛蔫蔫地被卫泽提着头发拎到一边,撇撇嘴,他的哭是被卫泽“治”好的,垂着手不敢反抗,嘴却没停,“六一姐姐,我昨天在院子里看到你画的小乌龟,长得好像我以前养的那只,你能教我吗?我学会了想画在我手抄报上。”

“好啊。”李柳一刚表白完依旧没心没肺,毫不耽误当个来者不拒“好人”。

她费劲地探出脸,两手趴在卫泽肩膀上,挤眉弄眼地和毛毛使眼色,接过手抄报:“教一只一块泡泡糖。”

毛毛是个大方得体的小可爱,当即从兜里摸出一把“学费”。

李柳一挑出草莓味的扔给卫泽,等看到他一脸无奈地吹开一只粉色大泡泡,才心满意足地戳破,牵起毛毛往家走。

毫不留情地给卫泽留下一个背影,直到夜深人静,“甜甜的小豆芽,再见。”李柳一哑着嗓子,僵硬地弯起眼,送走最后一位学生__开学刚上三年级的“哭包”,豆芽。

夜色无知无觉地散开,李柳一关好门,从披星戴月里拎起一身疲惫,把自己扔在椅子上。

毛毛学会了小乌龟,兴奋得给李柳一翻了三个跟头,他表演完才艺,果然没忘记挨家挨户地招摇,给“李老师”招了一窝蜂的小孩——

“六一姐姐,我在电视机里养的小鼹鼠被泡泡糖黏住肚皮,呜呜呜,我也想吃,你可以帮我画一块吗?红色的、长方形……”

“还有我还有我!我想知道鼹鼠每天刨的土窝面积,对了,能不能在我的食指上画个拇指姑娘!”

“我,我能翻五个半跟头,满足姐姐每天所需维生素D。”

小朋友们全跑到她这“悼念”宠物。

六一姐姐从早到晚看着没画几只鸭子奥特曼和大猪肘子,却实打实地哄了一天孩子,零食和精力都被榨成所剩无几的警报模式。

她刚把发酸的手臂并排搭着,一头栽上去,就听见一声开门。

“吱”__让人头皮一紧。

“哇哇哇,救命啊!”李柳一心里“哀嚎”了一声,撑着从桌上爬起来,没看清来人就问:“来,姐姐看看,你想画什么呀?”

“狗狗?!”排在最后一个的是卫泽小朋友。

李柳一苦恼了一宿人生大事,熬得几乎没合眼,又连轴应付了一白天精力茂盛的小屁孩,此刻话都有点说不出来,看到卫泽,拽起的精气倏地溜回四肢百骸,委屈巴巴地朝他眯起眼,指指嗓子:“怎么了,有事?”

卫泽憋了一天的相思冲到指尖,又被李柳一破碎的气音吹得七零八落,他只好压下一脑子的乱想,把手里的粉书包挂回衣架,从床头拽起自己的。

“算了,没事。”他说着看了一眼桌上的台灯,瞄到底下瓷白的水杯还兜着半杯,往门口走。

卫泽跨过墙边的一个空纸箱,还没抓上门把,“咚咚!”门从外面被敲开。

已经换上连体睡衣的豆芽,又锲而不舍地回来,嗡声嗡气地扶着李柳一的凳子:“六一姐姐,我忘了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呀?”李柳一从椅子上蹦下来,蹲在他脚边。

“你长大了嫁给我吧。”

卫泽:“……”

豆芽住在李柳一隔壁,平时特爱哭,关键时刻还挺成熟,抱着李柳一给画的小池塘,在床上想得挺远。

李柳一没憋住,低头笑了一声,再一抬眼,小豆芽的眼泪已经悬在眼眶,她赶紧拍大腿保证:“好啊。”

卫泽:“……”

“啵叽”,豆芽美滋滋地收回眼泪,鼓足勇气往李柳一脸上亲了一口,捏着睡衣上的小云朵,“哒哒哒”越过卫泽跑了。

刚刚还云淡风轻任你自由的卫泽弟弟,突然撕破面具,黑着脸把李柳一塞回薄薄的小凉被,气势汹汹地掖好下巴。

李柳一从卫泽怀里躺进被窝,莫名看着他皱成死结的眉毛,还是及时伸手,堪堪扯住卫泽的黑T下摆,挤出声音哄他:“你是小孩儿吗?”

卫泽听她这么说话心烦,背对人叹了一口气,衣摆向前挥,提溜起桌上的水杯往床头一扔。

等他扛起书包火气腾腾地撞出客厅,只剩院里种的几盆花干瞪眼,卫泽盯着盆边冒出的几颗狗尾巴草生生刹住脚,仿佛夜里撞鬼般别扭地安静下来,整个人埋进“饭盒”,小声反驳:“我……是你男朋友!”

放假第二天,男朋友蹲在墙角揪草,眼巴巴看李柳一一觉睡到艳阳高照,又迷糊到星光灿烂。

第三天,热情好客的家长朋友们继续发光发亮,女朋友揣着一枚老师头衔,挨家挨户地串门,妥妥吃了一天流水席般的“谢师宴”。

九月一日,高三张开一嘴无奈的血盆大口,给千军万马的考生正式拉开冰山一角,李柳一第一天启航,没等熬成壮志难酬,就撞得粉碎性不适。

物理老师房子炎,是个年过半百的御姐,学生老师齐心协力送外号“炎姐”,最擅长外柔内刚地噎死人,背起手,笑眯眯地问:“李柳一,你为什么不写物理作业?难道你已经跋涉到牛顿他老人家头顶了吗?”

李柳一形单影只地树在教室后面当典型,打高二起被炎姐虐过无数回,只研究出一招:低头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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