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军工厂(1/2)
两天后的中午,卡尔再次在名单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与他一同参与游戏的还有佣兵、空军和祭司,这些人此前显然已经合作过几次,因此在饭桌上的时候便凑到一起低声讨论起来。
佣兵奈布·萨贝达从兜帽下看了卡尔一眼,说道:“卡尔先生也过来和我们一起制定一下方案吧,我们只有齐心协力才有胜利的机会。”
卡尔顿了顿,这才端起自己的盘子坐到餐桌的那一角。正巧空军玛尔塔·贝坦菲尔凉凉地开口:“是啊,制定一个方案起码能让我们多撑五分钟,了不起的五分钟呐。”她说着忽然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望向卡尔,“嘿,新人,你听好了:如果有人不幸上椅,记清楚救人是我的职责,你这样的菜鸟只需要躲好修机就可以了,别来添乱,懂吗?”
“她的意思是救人需要技巧,也许你过一阵子再尝试这种有难度的活动会比较好。”佣兵紧接着说道。
空军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萨贝达,我不需要你来替我解释我说的话有什么意思。”
“对,因为任何一个不了解你的人也能看出你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佣兵的语气有些嘲讽,卡尔无法断定他说的是不是反话。不过他的确没看出来空军小姐是刀子嘴豆腐心,而他也的确不了解对方。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则用纤细的手腕撑住下巴,她轻笑着对卡尔说道:“他们两个的意思就是:虽然这个队伍里都是自大的笨蛋,但我们还是得捏着鼻子互相信任、通力合作。”
卡尔点了点头。
味同嚼蜡的一顿饭过后,这四个人便离开饭厅,一起穿过阴森的走廊往等候厅走去。路上,祭司走在卡尔身侧对他说道:“我们之前多多少少都曾合作过几次,因此都很了解对方。不过你可能还不熟悉我们。”她说着忽然抬起右手,一个类似□□的东西便出现了,虚虚的被祭司托在手上。她说道:“这是圣物门之钥,我可以用它建立通道,穿过监管者无法穿越的墙壁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如果你在逃跑时有幸看到一个绘有这种图案的门,也可以通过它来摆脱监管者。”
“嗯。”卡尔好奇地看了一眼仍在旋转飞舞门之钥,然后便收回了目光。
祭司又说道:“如果你感觉到我在召唤你,记得及时呼应我,然后我就可以在我们两个中间建立起通道。不过你要当心,除我之外的人进入通道都会暂时留下残影——而监管者是能够打到残影的。”
“呼应?残影?”卡尔疑惑地问道。
祭司却只是笑笑:“等开局之后你就明白了,不要紧张,很简单的。”她又继续说道:“至于其他两个人,他们的能力基本和你没什么关系。玛尔塔有把枪,不过一次只能带一发子弹进去。”
“枪?”卡尔的心一跳,“能杀死监管者吗?”
祭司耸了耸肩:“当然不能了,不然我们岂不是早就赢了?事实上,中一枪也只能让监管者难受几秒钟而已,而且还很大概率会惹怒他们。不过玛尔塔就喜欢激怒监管者,对不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冲空军勾唇一笑。
“是啊,起码我还能多和那些大块头纠缠一会儿。我一点儿也不想回忆和一些蠢货合作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在开局30秒就上椅的,真是没用。”空军说着冷笑了一声。
佣兵则低声说道:“你无法选择与什么人合作,所以接受一切。”
他的话让其他人都不禁沉默下来,因为名单是庄园给出的,每一次由谁参加游戏根本不可预估。四个人中只要有一个拖后腿,大家就都别想赢了。
“起码这次我们没碰上库特·弗兰克那个懦夫,”空军冷冷地说道,“那个人竟还好意思自称冒险家,一遇到危险就只会撅起屁股躲在草丛里瑟瑟发抖。”
佣兵抿起嘴,并未答话。而他们也已经推开等候厅的大门,挨个走了进去。
虽然是第二次进来,卡尔仍旧觉得这里阴森的气氛简直压抑:一张腐朽的长桌上凌乱地散落着一些杯盘刀叉,几张高脚椅则从阴影中突兀地伸出来,使人坐上去的时候总有种会被黑暗一口吞掉的错觉。桌上燃烧着的烛台仅仅只能照亮方寸之地,跳动的火焰反倒使得这间屋子更加阴森。靠门左手边的落地窗上镶着铁条,哪怕现在是中午,也依旧没有一丝阳光从窗子渗透进来。
而右手边,也就是长桌对面,则是那面如同水波一样泛起点点涟漪的传送门。卡尔一如既往地在最后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沉默地凝望着对面,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古怪的感觉。
他不知道的是,传送门的另一面其实也是一个相去无几的房间,而那个房间属于参与游戏的监管者。虽然求生者从传送门上只能看到自己扭曲的镜像,但监管者却能在对面将他们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杰克也的确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他正坐在一张扶手椅上面,低声哼唱着轻柔的伦敦小调,目光一一滑过这次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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