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财主(1/2)
林黛玉面带尴尬, 对方毕竟皇子之尊, 她皇后义女的名头其实只是个说着好看, 实则只是民女,对方虽未以势压人,但众目睽睽,她却不能怠慢了皇子,想着随便作一首诗便是了。
还未提笔,水邕见她态度软化,竟然挽起了袖子, 亲手磨墨。他做的并不出格, 以好文之名好言相请,磨墨也可说成是欣赏文采, 将其中的度把握的很好, 叫林黛玉拒绝不得,拒绝了就是不识好歹。
可在场的都是人精, 哪有不知道三皇子意思的。
孙馨月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她是内定三皇子妃的事情不少人知道,水邕却亲手给别的女人磨墨,让她的脸面往哪里搁!她敏锐的感觉到好多人的视线有意无意瞥向她,总觉得这些人嘲笑她, 几乎控制不住面色扭曲。
林黛玉被孙馨月的目光盯着,如芒在背,心下恼火,这可真是场无妄之灾,对三皇子原本只是平平, 现在有点厌恶了。
她迟迟不动笔,孙馨月冷冷道:“怎么,三皇子表哥亲自给你磨墨,你都摆那么大的架子不肯作?该不会只是个绣花枕头,露怯了吧?”
林黛玉还未回,就见到沈时昀与水渊一同走了过来,他何其聪明,只看一眼便知道怎么回事了,淡淡道:“我妹妹别的倒还罢,诗词歌赋一道却还懂得。为什么不作,大概是园子太丑,景物入不得她的眼。”
他没什么表情,但语气中的自豪都快溢出来了,简直无脑吹。听的人心想,这园子还入不得她的眼,那还有什么入眼的,天上的仙宫吗?你这牛皮吹的太大了。
水邕无语,看向林黛玉:“林姑娘,沈公子说的当真?若如此,倒是我欠考虑了。”他手指捻着墨锭不放,显然还未死心。
林黛玉心下莞尔,原本的不快消散一空,微一福身就当致歉了,她道:“兄长太过誉我了,并非是园子不好,只是景色虽美,我却无灵感佳句相和,又不敢用差的搪塞三皇子,真是惭愧。”
在外人看来,就是沈时昀兄妹委婉的拒绝了三皇子,再委婉也是拒绝了皇子,胆子可真肥。
水邕的笑容淡了些,顺手丢掉墨锭。他再自诩脾气好,也被沈时昀胶恼了。他看上林黛玉是给她脸了,难道为皇子妃还辱没了她不成?这么三番两次推拒,简直不识好歹。
林黛玉走过去,小声问沈时昀:“这样没关系吗?”
沈时昀略侧头,同样小声说:“有什么关系?”
他丝毫不放心上,完全无视了三皇子。
林黛玉觉得,既然她兄长都这么说了,那她还担心什么,于是就放宽心了。
孙馨月见丢了些面子,想要找回来,她对林黛玉越发不满,提着马鞭走过来,道:“林黛玉,我要和你比试,不比作诗,比别的。”
林黛玉说:“比什么?”
孙馨月颠了颠手里的马鞭,“比骑马!”
林黛玉看了一眼,慢吞吞的说:“可是我不会啊。”她对这些运动类的东西向来不太感兴趣,骑马是最近新学的,并不到能到跟人比试的程度。
要的就是你不会才比,孙馨月说:“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会什么?会躲在你哥哥身后哭吗?”
林黛玉悄悄抓紧了衣角。这话戳到她□□了,她很怕沈时昀这样看待她:弱小,脆弱,遇事只会哭,他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他说过,喜欢坚强独立的女孩子,她虽然不是,可她想试试,成为他喜欢的样子。
林黛玉说:“我答应你比试。”
孙馨月一喜。机会来了,她可要好好收拾这个讨厌的女人。
但接着,林黛玉说
:“但是比什么不能由县主说了算。”
“那你说怎么办?”
林黛玉想了想,“不如这样好了,三局两胜制。我们各自出一个比试题目,至于第三个,就……掷骰子决定好了。”
沈时昀皱眉,她祈求地看他,他摇摇头,心想真是小孩子心性,受不得激,不再阻止。
孙馨月同意。
忠顺王水渊兴致勃勃,亲自要求做裁判,保证公平公正。
孙馨月当然选了赛马,林黛玉选了下棋,第三个,她们各选了三个题目,分别代表骰子的一个数字,最后掷出来的是投壶,是孙馨月的题目,她高兴的欢呼了一声。
投壶是很简单的游戏,而且能直观判断胜负,对比试来说再合适不过。但孙馨月是出了名的投壶高手,女子中少有她对手的,而林黛玉看起来弱不禁风,看起来根本不会的样子,连她的面色如常都读作故作冷静。
比赛开始前,孙馨月挑衅:“我觉得单只比赛太索然无味,不然我们下些彩头如何?”她说着,将头上一只华美无比的金钗取了下来,那钗金灿灿,沉甸甸,上面嵌着鸽子蛋大的珍珠,很是耀眼。
往常众人投壶戏耍也会下注,已经习以为常,纷纷将身上带的玉佩、金饰拿出来做赌,多是押孙馨月的。
林黛玉瞧了一眼那钗,淡淡道:“既然要赌,不如便赌个大的。”她想了想,“我没带什么东西,就押这个崇园好了,应该不值什么钱的。好吗,哥哥?”
沈时昀微一点头,同意了。
这手笔太大了吧,众人咂舌。崇园啊,两百万两银子!这叫不值什么钱??林黛玉真是个目下无尘的傻子!
跟崇园一比,镶鸽子蛋的金钗、羊脂白玉都不算什么了,还显得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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