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1/2）

前台目送她们口中念叨了几个月的传奇人物一脸冷漠地推开大厦的门走了出去。在下台阶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踩空了，还是台阶因为天冷太过光滑，蒋玉瑶整个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以一种极为滑稽的姿势。然后慢慢地爬起来，用手掸了掸身上的土。一瘸一拐的离开。

大家震惊的相互对视，然后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属于她们丰富的想象力在交流中会把这件事变成版本各异的卦趣闻，用来打发和点缀她们无聊而一成不变的生活。

蒋玉瑶还是回了程璟琛的房子。整整一下午，她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在阳光下，打量手上的钻戒。暖黄色的太阳被钻石的切割面裁成绚丽的虹，映在她的眼睛里。她把戒指转来转去的打量，似乎在鉴定钻石的真假。

在最后一抹夕阳被吞噬殆尽前，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飞快地跑到各个房间，把所有的灯统统打开。直到每个屋子都能透出光亮。

做完这一切的她从程璟琛的衣柜里拿出一件他的警服，披在自己身上，使劲地用手攥着衣襟，然后双腿收拢，蹲坐在沙发上。

伸手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翻来覆去，终于找了一档人多的看上去颇喜庆的节目，把声音调大，直到整个屋子里都回响着欢声笑语。

满屋的人声鼎沸里，披在蒋玉瑶身上的警服上不断绽开一小团一小团深色的花，有大滴大滴的眼泪不停地从她眼里滚出来，却听不见哭声。

那天晚上，哭累了的蒋玉瑶迷迷糊糊睡在沙发上。

临近天明的时候，她做了一梦。那个指控她买凶杀人的警察突然变得面目清晰起来，是程璟琛。

她在他面前兀自垂死挣扎，犹做困兽之斗，问他，“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证据？”她自信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我从来不知道，我爱上的原来是个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不是要证据吗，你看，他们都是人证。”他闪身，后边站着肖柏梁和戴着手铐，脸上满是皱纹的泰国法师。

心像瞬间结满了冰碴，身体所有的关节变得僵硬而不能活动。

“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璟琛。”她拉着他的衣襟哭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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