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傻子百娃（2/2）

“小美，对不起，你是个好姑娘，可我配不上你，我一无所有，我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不等男子说完，女孩儿哭喊道：“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男子突然大声说道：“我给不了你幸福，我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有明天！”，说到这里，男子低下了头，泪水溢出眼眶，跟随者冰冷的雨水滴落在地上。

良久，男子才轻声说道：“小美，你是个好姑娘，你会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并不适合你”。说罢，他头也不抬的转过身离开。行走在雨中，悲伤的他低声自语道：“对不起，小美，我不能害你”。

望着渐行渐远孤独的背影，女孩儿撕心裂肺的哭喊道：“百娃哥~”。

“百娃哥？”

“百娃？”

秦百娃猛然回头，就见两个年不过十二三的少年正站在身后，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大哥，小武”，说着话，百娃赶紧抹去眼泪：“呵~风沙有点大，刺眼！”

“啊？”，两少年明显一愣，心想：风沙？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百娃不理会二人，回过头看着墓碑：“娘，百娃还是那个百娃，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以后每年这个时候，我会来看您”说罢，他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用粗大的袖口擦去眼角的泪痕。

“大武，小武”，秦百娃厉声喝道。

“到！”两少年赶紧立正，挺胸抬头，目视前方。

百娃转过身，看着两个粗壮不一且显矮小的身影，心中不禁叹息道：一晃三年了，他们跟随我训练也有两年多了。唉，想想他们才多大啊？大武和我一样，今年才十二岁，小武还不到十岁，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活着已经不易，我的要求是不是过了？

想到这里，他走到二人身前，像往常一样，为他们整理了下衣服，然后后退一步，喝道：“解散”。

“是”，两人齐声应道，不过很快他们便反应过来：还没晨练怎么就解散了？

“百娃哥，今天不训练吗？”，小武疑惑的问道。

“不了”。

“那，那是俺做错什么了吗？”，大武有些心虚的问道。

百娃咧嘴一笑：“没有，你们不用多想，是我以前做得不对，你们还小，我的要求太苛刻了，以后不会了”。

“百娃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其实俺哥他跟李滨……”

“我有那么小气嘛”，百娃笑道：“怎么说他也是二叔的孩子，我跟他不对付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们无关，你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说着话，他弯腰卷起裤腿，然后活动了下筋骨。“训练没变，如果你们愿意变强，就跟着我”说罢，撇下不知所措的二人顺着羊肠小道儿朝远处的山头跑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瘦小的小武扯了扯大武的衣角问道：“哥，百娃哥什么意思？”。

“生气了呗，哼，小气鬼，亏他还是少当家的”，大武撇嘴骂道。

小武挠了挠头，不解的道：“可是，他说他没生气呀”。

“哎呀，俺哪知道，肯定是又犯病了，知道大家为啥都叫他‘傻子百娃’了吧？”。

“哎呀，也不知百娃哥着了什么邪，三年了，总是神神叨叨的，净干些莫名其妙的事儿。哥，那俺们还训练吗？”。

“训练个球！”，大武骂道：“要不是看在他大的面上，俺早不跟他玩儿了”。

小武低下头，满脸委屈的说道：“其实俺蛮喜欢百娃哥的，姐说只有他把俺们当人看”。

“球”，大武一脚踢在小武的屁股上，怒声说道：“看你那怂样，他拿你当人看？天天起的比鸡还早，睡的比驴都晚，不是干这就是干那，出息！”说罢，他看了看快要消失在视野中的秦百娃，低声说道：“二少当家的昨天说了，只要小莲跟他，以后保咋哥两有吃有喝，富贵一生”。

“哥，可秦家待俺们不错，俺觉得……”

不等小武说完，大武便不耐烦的道：“咋大是为谁死的？还不是为了这个傻子，以前咋大在的时候，咋们住前寨，可现在，即便有二叔支持，被这傻子拖累，咋们家还不跟着他搬到了后寨”。

“可是……”小武武想要反驳，却见大武已经转身离开，“反正俺不管，谁能让俺过的舒坦，俺妹子就是谁的”。

小武站在原地，纠结了许久，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朝百娃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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