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直(1/2)
“止水,止水?”
止水一愣,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关切看着自己的智史。
智史:“你怎么了。”
显然无法和对方解释自己方才没来由的心悸,止水只是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忽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是吗?”智史闻言玩笑说,“难不成是,雾隐要准备进攻了?”
“还请严肃些啊智史前辈。”
“嘛嘛,只是个玩笑罢了,”
智史抬手拍了拍止水的肩膀,“别那么紧张,要是被镇里的几个小姑娘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新人了。”
从头到尾都不觉得自己在紧张的止水只得顺着智史的话附和,“那我一定会向她们说明,智史前辈对后辈还是很照顾的。”
“哎呀,我想说的又不是这个,”智史挠挠自己乱糟糟的后脑勺,仿佛也明白这把年纪的老男人,要是和自己老婆一样爱给人扯皮条,啊不,红线是非常毁硬汉人设的。
于是智史闭嘴了三秒,“你今年也有十七岁了,没有中意的对象?”
“……”止水嘴角一抽,“智史桑,任务期间,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关系,例行巡逻而已,又不是太大不了的任务,偶尔的休息还是需要的。”智史满不在乎,顺便不忘记搬出夫人大人这尊挡箭牌,“只是你真不喜欢雪奈?雪奈整天和我妻子打听你,我都烦了。”
止水含蓄地笑笑,摇了摇头。
智史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还是说,龙之介说你有中意对象的事,是真的了?”
止水:“……哈?”
“我就这么一问,上次和他喝酒,嘛你也知道龙之介就是个三杯倒,醉了什么都说,那家伙当俘虏绝对会是最受敌国欢迎的类型。”
一顿,智史注意到有礼少年眼里流露出的微妙戒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以为自己不小心冒犯到了少年,欲盖弥彰地补充,“嗐,我也就这么一问,那什么,那个混蛋本来还想跟我打赌来着的,不过,我没答应,哈哈。”
“不,没什么,有倒是有的,只是……”
止水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过激,无奈地揉揉后脑勺,像在掩盖无奈的懊恼,“只是她没答应。”
智史:“……”
别天津神在上他说什么?!!!
不是智史有多高估止水,只是平心而论,止水这样忍术卓越待人温和长得又好看的少年,不管内力如何,至少会是少女的理想型——当然事实上也是如此,就智史所知暗恋这小子的姑娘起码能成一个加强连!
任凭智史脑海里如何天马行空,然而碍于前辈的颜面,他也只得端起张八方不动的正经脸。
没等头脑里的发条跑到尽头,智史突然察觉到一个陌生而微妙的气息,悚然一惊,顿时顾不上那点八卦,凝神冷呵:“谁在那?!出来!”
止水:“……”
姑且不论,很久不见了这尊姑奶奶又有何贵干。单就冲她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驻守边境的忍者发现行踪,止水都想寻摸个何时的时机好好嘲讽她一顿。
想当年暗度陈仓销声匿迹时的谨小慎微都成了过去式,在学校里呆久了,可真是越活越出息。
“……很抱歉,智史桑。”
但既然露自己不愿意太招摇,止水也就不太方便揭穿——况且替女孩收拾烂摊子都快成为麻木的习惯。止水他叹口气,略表歉意地看着智史,“是来,找我的。”
“找你的?”
智史先是一愣,继而注意到情感不外露的含蓄少年罕有的七情上脸。
此人当即恍然大悟。
问,一个优秀的小伙子为什么找不到对象。
答,当然因为心仪的对象更优秀的啦~~~
这位想象力丰富的奇男子自行脑补出一场大戏,背对止水煞有介事,“哦,应该是我的错觉,今天也是一切正常。我先去东边地方巡逻了,再会!”
说完便“砰”的一声,原地落成一绺查克拉残留的青烟——身为前辈他也只能做到这了。
止水却没空感念前辈的“良苦用心”,一心一意默数一顿一顿缓缓加快的心跳,闪身出现在露在的地方,半跪下,抬头看着她。
第一眼几乎没能认出来。
和半个月前稍有些狼狈的模样不太一样。露好像刚洗过澡,脚上随便踩了双夹趾的人字拖,一身半高领的居家的便装,把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头发比几个月见面长了许多,只是依旧懒得扎,由它们放荡不羁地落在脑袋后头,可能是因为刚吹干,头发蓬松又凌乱,还有种慵懒的小小妩媚。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天一个样,仿佛只要稍一错眼,一个不留神的工夫,便会懵懵懂懂地自行长大。
露很久都没有来过了。过完年大了一岁的女孩仿佛跟着变得“懂事”,知道自己是个小孩很多时候不便打搅,开学后便也没再来找过他,充其量送他几张随手的涂的速写。
从不拘泥画的内容是什么,有时是信手几笔涂抹的粘着晨露的草叶,偶尔心血来潮会有悉心用彩铅上色的木叶景象,但最多的,还是各式各样的小吃零嘴,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想变着法地显摆她在家活得有多快活。
止水想看露适应得挺好,他该松口气才是,反正露本来就挺独立的不爱粘人;渐行渐远的失落,原本就是种错觉。
——因患得患失的惶恐而衍生出的独占欲,太难看了。
“露。”
一眼的数秒恍惚绵长成了数年,止水轻声说,小心翼翼揣好几个月的念想,好像谁都轻而易举地从里头听出沉甸甸的分量。
但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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