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都行,我,ok的(1/2)
练习室里来来去去又是些不甚熟悉的面孔,大家装模作样,真真假假,对林殷和方容景来说,就像是秋天路过时落不到他们头上的叶子——算不上什么有影响的大事。
方容景是因为他无心他事,林殷则是因为早就知道了未来的剧情,除了进程好像因为自己有些加快,其他都不超脱金手指之外。
方容景似乎因为林殷提前了成为练习生的时间点,也因为林殷时时为他撇开刀光血影,方容景也少了部分被排挤孤立、被流言中伤和郁郁不得志的时间。
然而这些隐秘都不为人所知,方容景只是努力地奔跑。他的老师在有些遥远的地方张开双臂,对他说:“再快些,奔向我吧。”他一刻都不敢停歇,每一颗细胞都前仆后继,浩浩荡荡的骁勇。
月末考核波澜不惊地到来,方容景之前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经过那件事情后难免又有些许的忐忑。他心里郁结了一口气,总想着不倾吐不快。
可每当他想向林殷开口时,林殷像是从没经历过这些一样淡薄又笃定的样子,她看向方容景的眼神像席卷的风,挡住太阳的乌云被撕扯吹散。
方容景光是看着她,都能被温暖被照射,那些尘埃,已经不再配提起,不配再在她眼前漂浮。这样的老师让他又回忆起她当时斜倚着门框挑起眼角的气势、在理事面前手指敲着桌面据理力争的风姿。林殷红色的长发高高扬起,轻易迷住了十七岁少年的眼。
没有什么好怕的,你在我身边的话。
原以为只是一次例行的考核,没想到居然雷厉风行地刷掉了很多人,其中没本事还喜欢搞事的更是尤其被关照。大公司招的人多,这么一个个裁下来居然也花了几天时间。一时间人人自危,怕下一个被叫去办公室说你被开除了的人就是自己。
方容景反而喜欢这种严苛的评价,大家被统一公平的标尺衡量,插出的边缘都会被悉悉索索裁剪。
林殷想的就更简单了,啧,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公司刚好要打造一个高质量的男团,肯定容不下七七八八的人。敷衍别人的人,也早早为自己挖下了坟墓。总之就是一句话,活该,没什么好同情的。他们两,两什么两,天天就知道两行泪。不值得,出道不值得。
方容景当然是留在了开除三波人后仅存的那么几位里,林殷看了名单也吓一跳,这已经是最终的名单的,连雏形打磨都略过了。这个世界到底经历了什么,名单上的各位某种程度已经是完成体了,就是欠缺一点舞台经验。
林殷飞快地掐着手指,事情进展地有如脱缰的野马,而自己却没有草原。她也许是有些私心和顾虑的,但是在方容景一脸激动地跟自己宣布好消息的时候,林殷还是饮下了方容景这杯气泡水。
碳酸气泡刺拉爆破刺激口腔内壁,带来些许的刺痛,但是没有关系,因为后味是甜的,这就足够了。
方容景顺利进入出道组,林殷还没来得及给小孩许诺什么奖励,就被理事叫去谈话。
林殷在摁下去往办公室的电梯键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理事手指敲打着桌上装载着几位练习生资料的文件夹,他跟林殷认识很久了,在她还是个青涩少女初入歌谣界的时候就在一起工作。他觉得林殷的确有失分寸,但并非无可挽回。
理事开口很干脆直白,没打算用什么幼稚的施压手段。
“方容景已经确定要出道了,林殷,如果你真的为那个孩子好的话,应该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十七八岁的又不是我”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现在不想影响他,起码,我现在算是个激励吧。出道那一天,我会整理关系的。”
“那好,我只看结果。但是你如果没有做到的话,我会采取行动的。”
“不用麻烦,事情在那一天都会结束的。”
林殷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向窗外,办公室的百叶窗拉起来一半,她看着还保持完整的天空,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她眼球终于转回来,又加了一句:“全部。”
公司到底还是不希望方容景被影响太多,预备出道组员很快被要求搬进一间宿舍培养感情,林殷特意看了看他们小区地图,啧,是对角线呢。
公司要他们培养感情和团队精神,尤其是最晚成为练习生的方容景。之后大家大概都是八个男孩前前后后一起行动,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出门怕是都要手牵手。
哦,这个可以,但没必要。
方容景几乎可以想见,他的小日子不会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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