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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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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四月,顾清静养了一阵子,终于回到了学堂。

令她惊讶的是,裴琼玖也在。

前世七八岁的记忆,因为年岁久远,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不清,顾清依稀记得,自己因为什么事被夫子调到裴琼玖身旁,与他做了同桌,那时裴琼玖对她颇多照顾,然而后来裴琼玖被皇帝派到夏国出使之后,他俩再无任何交集,只听说他在夏国出了场意外瘸了双腿,被接回来后住在皇帝给他修建的安王府,深入简出。

再次相见已是十八岁她嫁给裴琼玖的那一天。

一双红烛燃在案头,将布置得喜庆的喜房照得通明。

中年女人的声音唱喝到:“请新郎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喜帕被秤杆轻巧挑起,突如其来的暧昧光亮让顾清微微有些不适,她眨了眨眼睫,看清了坐在轮椅上的新郎,新郎莹白的手指执了一杆秤,上系一朵大红花,新郎将手中的秤放回盆中,一双盈盈秋水的眼睛朝顾清望来,瞳孔写满认真。

面如冠玉,眉眼温婉,儒雅清隽,一身大红喜服将他衬得格外精神,配着唇边掩饰不去的暖阳笑意,竟让坐在床弦边的顾清心头微微一动。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当朝安王殿下,果然和传言中的一般无二。

若非白玉有瑕,又哪里轮得到她顾清?

喜娘将放在锦盘里的合卺酒端上来,让二人一一取过。

两手相交,仰头饮下。

“同饮一卺,祝两位新人长长久久。”约莫被婚礼红红火火的气氛感染,喜娘轻快的话语里难掩喜色,她清了清嗓门,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礼成——”

裴琼玖从怀里掏出喜钱,打赏喜娘,喜娘接过,快速小步退出婚房,将空间留给新郎新娘。

多年未见,双方之间皆不熟悉,一时间房间只余沉默。

一腔孤勇嫁进来,顾清此刻却没了请旨时的豪迈,成婚是要圆房的…

若是裴琼玖要,她该如何自处?

真要把自己交出去吗?

顾清有些为难,手中的苹果被她捏的死紧。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将她的手握住,两手相贴的瞬间,裴琼玖手上细微的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情绪,原来,紧张的不仅是顾清。

“帮我更衣。”男人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虽然面上不显,言语中的暗示却足以证明他是个成熟的成年男人。

明明并不熟悉,为何能如此坦然?

顾清坐不住了,屁股下颇有些火烧火燎,难不成她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

真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总不能新婚之夜把新郎打晕过去吧?眼睛骨碌碌一转,她听见自己说:“今日我身体不便…”

“哦…”

男人眼神暗了暗,半晌,他道:“扶我上床。”

强硬得让人无法拒绝,无奈,顾清起身,将裴琼玖半瘫的身体半拖半抱扶上来,别看裴琼玖表面清瘦,身子分量却不轻,好在顾清是习过武的,没费太大力气。

裴琼玖自行脱去身上红袍金冠,翻身上床,只占了雕花大床的一个小小角落,把大片床铺留给顾清。

“睡吧。”

耳边倏忽两声,红烛应声而灭。

顾清诧异,自己这位瞧着不理世事的相公,竟也是个习武之人。和所有人一样,顾清早已将裴琼玖双腿未残之前的粲然光辉遗忘脑后,只记得眼前这位身有残疾的安王殿下。

顾清衣袍都未脱,和衣而睡。

归根结底,当时的顾清也只是将裴琼玖当做了一个并不熟识的过路人,儿时记忆早已在时光的洪流里渐渐模糊,对于他的一切,皆是道听途说罢了。知他会武,顾清不得不多添了几分防备。

太傅的课堂依旧无聊,顾清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一整堂课都在琢磨如何让太傅将她调到裴琼玖旁边。以裴琼玖时常把事情闷在心里的性格,她根本不能指望裴琼玖主动与她结交。

放课后,顾清匆忙收拾了东西,裴钰已经在学子监的门口等她。

一只手搭上搭上顾清的肩膀,她回头,竟是一张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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