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哼......”祝昇还想着如何跃过这个环节，秋七七忽地笑了。

“谢谢。”他收起了笑容凝视祝昇，“谢谢你陪我。”

秋七七的神情严肃认真，客客气气。祝昇却隐有内疚，两人在一起本不该如此礼貌，平常夫妻二人，一人生病另一人照顾当是天经地义，不巧，他却将秋七七推开了，将夫妻之道演绎得泾渭分明。

祝昇不敢看他，兀自将白粥用汤匙盛起，倾倒入碗里，热气升腾，到了空中，又四散开去：“可以不用这么客气。”

“是吗。”秋七七又笑了笑，轻叹说。

“给。”祝昇装满了白粥的碗端给了秋七七，白粥的清香蹿入秋七七鼻内，肚子立刻对此产生了反应，咕噜作响，秋七七这才惊觉他原来已经这么饿了。

“我喂你？”祝昇问，他目光移到了秋七七的手上，崎岖的手背上，一根针头孤零零插着。

秋七七还挂着盐水。

秋七七的手上也是火烧后留下的疤痕，只不过现在在祝昇的眼里，这疤痕倒没之前看起来这么恶心了。

秋七七听到祝昇的话愣了一下，反而换他开始扭捏：“我，我自己来，就好。”

一个“好”字才落下，秋七七嘴中就被结结实实送了一汤匙，吓得他赶紧闭上了嘴巴，生怕白粥流出来。他这一合，将汤匙也含了大半在嘴里。一时之间，两颊鼓起，眼睛有些发红，像一只受了委屈鼓腮的鱼，下一刻就会从抿起的嘴唇里吐出一连串五光十色的泡泡。

祝昇将汤匙向外轻轻一扯，竟是没有扯动，再去看秋七七的模样，他心脏忽然一动，像是有爬虫在心上啃食，又酥又痒，他想逃又无处可逃。

也不知怎的，祝昇鬼使神差的，抬起了另一只空闲的手在秋七七的一边脸颊上戳了一下。

皮肤陷下去又弹起，像是Q弹的豆腐。

指尖上的温暖触感，嘴里白粥的阵阵清香，眼中同样瞪大眼睛呆滞的对方，病房寂静无声，心内海浪滔天。

祝昇意识到他到底做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时已经晚了，他只能用反正也是自己媳妇来搪塞自己，然而转念一想，除了这刻，他可从没把对方当做过长相厮守之人，便有禁了声。祝昇暗自骂自己无耻花心，默念林清语来镇定心神，可是胸膛里的那颗东西可不听他使唤，“咚咚咚”地擂鼓呐喊。

“咳。”咳嗽成为了千百年来修饰掩盖心虚的最好手段，不过因为太过频繁使用，这也成为了一个特别的提醒器，只可惜祝昇不自知。

秋七七舌头一卷，将勺里的白粥全部掠走，嘴唇紧压着汤匙往后挪，一路挪到汤匙边缘，搜刮去了所有米饭，一粒不剩。

秋七七现在不光眼睛红，脸，耳根，脖子，一并都红了。他慢吞吞地咽下了嘴巴里的粥，一言不发，直到嘴里都有甘甜味冒出。

“粥怎么样？”祝昇问。

“甜。”秋七七说。

“粥怎么会甜？”祝昇尴尬，所以只能通过聊天来缓解这种心情，他找不到什么话题，最后演化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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