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动荡的世界(1/2)
他看着自己的手心,心中顿觉不安:“嗯……咦?这酒…”
不等他说完,苏木支起下颚就接过话压低声嗓轻笑:“这酒是自家酿的,烈的很。好酒啊~烈如人,可你知喝了这烈酒你会有何下场?”
“……”
苏木话音将落未落,他手里的碗再也拿不动掉落地上摔个粉碎,然后“咚”一声彻底趴倒在桌上人事不省。
桌上的灯盏随之而灭。
苏木心情颇好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徐福毛躁的发顶,觉得触感不错又五指张开贴上去撸毛,惋惜道:“本来想拿你当垫脚石,和公孙瓒混个脸熟呢!可惜你是日后的徐庶。放你一马好了。记得来报恩啊。”
话说这小子,发质真好。
趁着夜色苏木拖着徐福回到自己房间,扔上床任由他衣衫不整的搭在床沿晾着,转身出了门落上锁。
等收拾好残局,将碗筷一一摆回原位,她把剩下的小半壶酒悄悄倒进酒坛然后重新封死小心翼翼的抱着酒坛来到后院。
这一坛酒是她偷偷昧下用来做白酒除浊提纯的试验品。
汉代的白酒多是直接发酵的低浓度酒,没有经过蒸馏去除杂质提纯等一系列复杂的程序,一缸酒酿成了也是只有几度而已,本质上跟喝水没有什么区别。
苏木当了好几年的酒业集团总经理,酿酒、提纯、品酒是需要他们掌握的最基本技能,这便是她一来幽州便当了酒家佣的原因,算是干回了她的老本行。而这坛酒她在缺乏全部设备甚至还没有材料的情况下,花了将近三个月时间才摸索试验成功的,也是她能否在乱世立足的根本,所以绝对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暂时还没到它问鼎尘世的时候。
今晚拿出来纯属是个意外,不过送上门的小白鼠不要白不要正好检验检验酒的纯度。
那酒她也尝过了,估摸没有五十多度也该有四十来度,满满一海碗的量,一滴不剩饮下去也够他昏睡到天明。
苏木手一扬,挖坑的铲子朝后抛开,将松软的泥土一寸寸踩实,又扒拉了些干土掩住翻上来的新泥。她白色里衣的下摆边角沾染了成片的污渍,擦了半晌也是没有擦掉不禁,她皱了眉有些懊恼。
得洗衣裳了。
早知道就不只穿里衣出门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抬起头,仰视天空。
漆黑一片的夜中大团大团的乌云越压越低其间有着几颗零星的光点,像脉搏心脏一样跳动,带着些许的鲜活气息给人以寡淡的慰籍,但更胜的是黑云压顶的迫切和沉重,苏木定睛看了良久掏出帕子饶有兴趣的将素白的手指尖一根一根擦拭干净,确定一切如常后转身回屋。
看来明日要变天了呢!
第二天早上。
天没亮,整座城静如空城,万物都未苏醒,最后一抹夜色像极了潜伏的凶兽,等待即将破晓的第一把利剑。
苏木一早就开始打理店中的生意,东家要去府衙送酒,挑了几大坛好酒装上车后目送着东家驾车远去,她则往另一边的集市走去。
店里酿酒的粮食没了需要置办一些,另外她自己也要买些其他的东西,毕竟只有高浓度的白酒还不够筹备在乱世生存下去的资金,她得抓紧时间。
这年头…有钱的才是王道。
她不经意间扫了眼城门外灰蒙蒙连成一线的云端。
况且天也快要下雨了。
沿着大路直走一刻钟,转过弯右北平的集市就到了,全城的商贩买卖都在这里进行。
人虽不多却胜在热闹,来来往往交杂在一起的人群间竟莫名有些温馨。
苏木心里盘算着需要买的东西,丝毫没有注意路边的情况,直到被人向后扯了一把摔在地上才回过神。
她疼的直呲牙,摸了把快摔成八瓣的屁股,仰头看了一眼随后捂着后腰的手一僵,心中升起丝丝不详的预感。
逆光中骑在马背上的一个将领正不悦的盯着她,那冷漠的眼神就好似是在看一个死人,他轻蔑的啧了声:“哪来的狗东西,也敢挡老子的去路,找死不成!!”
苏木心中警钟大作,暗暗叫苦。
完了!!
那人说罢手中泛起冷光的长刀一扬直直抵上她的喉咙,腾腾的杀气直扑而来不禁让人心底发寒。
眼见刀就要刺破皮肉,苏木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而她现在浑身僵硬连闭眼等死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撑大眼睛惊恐地看雪白的刀尖一分一分逼近。
千钧一发之刻忽然身后的有个温热的手掌紧紧捏住她的手臂将她不动声色往后拉了一把,速度快到所有人都还尚未反应过来。
“这位军爷,手下留情呢!”
“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请军爷高抬贵手,放了他吧……这些银两就当是孝敬您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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