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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尝着了性的滋味,果真是让人羞愧欲焚又欲罢不能。他被越来越强的快感刺激得出声,边呻//吟边迷蒙着眼看表情略显狰狞的宋祺佑,像低烧持续不退地那样看着他。
宋祺佑直起身,无师自通地把时钟的脚踝架自己肩上,把他细长直的腿掰得更开些。下//体悬空,垂坠感强烈,时钟觉得自己像载满脆弱的小纸船,在狂风巨浪上颠簸。
只是风浪太无情了,小纸船抵抗不住淤积的酸楚与孤独。前路那样漫漫,它如何能知道自己会在梦坍塌前被希望照耀。
时钟依然在看着他烙进心底的人,沉沉浮浮中,思绪太轻易地越了身体的狱,回到没有这人的那些年,那样潮湿的年月,那样苦。
五岁,幼儿园文艺汇演中心。哥哥不愿出门,妈妈在家陪哥哥,只有爸爸来看表演。爸爸把表演服换下的花毛衣粗心地弄丢了,花毛衣里有两颗妈妈给的没舍得吃的水果糖。回家在妈妈面前哭,妈妈给哥哥削着苹果,头也没抬地说再买就行。
八岁,游泳馆浅水区。闭馆铃声响,妈妈去深水区找哥哥。跟去,滑了一跤,透过深蓝色的水看到的每个离开的人影都晃荡扭曲。醒来时在医院。
九岁,升学宴。哥哥中考全市第三,所有人都夸张地称赞他,爸爸妈妈笑得眯眼。被顺带夸“小儿子肯定也很会读书”,把写着77的期末试卷悄悄藏进小书包。
十三岁,家庭聚会。独自在角落里,捧着果汁看大二的哥哥在觥筹交错间左右逢源,爸爸妈妈把虚伪地笑着的他介绍给其他带着各种虚伪笑容的人。
“时钟?时钟?对不起,我太不知轻重了。我去买点药吗?时钟……”
时钟没察觉自己哭了,他只感觉到鼻子刺激性地痛了一下,然后很酸很酸。他回过神发现,宋祺佑的性//器已抽出,自己一次没射,性//器已经软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要混乱、荒诞、颓废、放纵。
可为什么,做了场这么心酸的爱。
宋祺佑喊时钟半天没反应,慌得不行,看他终于动了一下,伸直双手,才放下一点心来,抱了上去。
一被抱住时钟就哭得越来越大声了。他想,在放弃这拥抱前,让我借着它委屈一次,就这一次。
宋祺佑依然以为是自己弄疼了时钟,无比自责又珍惜地抱着他,等他冷静下来抱他去清洗。时钟没想到能拥有这温柔,坐在浴缸里又止不住颤抖地掉眼泪。宋祺佑见了,凑上前吻他的睫毛,像宇宙吻着寂寥行星般,吻落他萎蔫的泪。
醒来就告诉他,我决定和他在一起,我爱他。宋祺佑睡前想着,抱着时钟想着。
可醒来时,怀里没有了人。
宋祺佑起身去找,一掀被子发现自己裸着,害臊地遮住关键部位,去行李箱里翻干净内裤。翻着翻着觉得,这行李箱站着有点孤独呀,翻找的动作顿了一下,再顾不上穿衣服,裸着就把房间转了个遍。
也慌张地喊:“时钟——”
没人应。
宋祺佑折回床头打电话给时钟,“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发微信,“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顺带发现时钟把微信名直接改成了真名,不是“せー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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