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之家24(1/2)
“大,大,大”,声音吵成一团,直冲云霄,这不会是个赌场在赌色子吧。
还真不是,这是一家卖卤味的小店,店主一边放着喷香的卤味,一边则是大签筒,签筒里有十二根签,上面依次标着从1到12,想要关扑试试手气的,需要交10文钱给店主,然后随机选3根签,倘若三者之和大于23,那就能拿走一只大卤鸡。
五郎正在一旁给人家助威呢,自从上次吃坏了肚子,险些有姓名之忧,他就开始忌嘴了,在这里也是想着不能吃,闻闻味道也好啊。
离着不远的摊子,三郎亲自上阵关扑葡萄,一个大圆盘,上面画着64卦,每一个卦象上各贴一个有黄豆粒那么大的小动物。
小贩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往嘴里扔着葡萄,一边说着,“葡萄扑卖了啊,扔飞镖买葡萄,一扔一个准,一尝一口鲜!”
三郎已花了两百多文钱,半个葡萄籽都没能看到呢,飞镖扔的手都累了。小贩还时不时的掉过头给他加油,
“狮子,狮子,扔中狮子就有葡萄了”。
“快了,就是那,再靠近一点就中了”。
“诶呀,怎么扔到兔子那里去了,这扔的也太偏了”。
更里面一点,四郎已经被人忽悠着拜师了,“师傅,您住哪儿啊,要不和我回府吧。”
“不用担心为师,我在京城租了房子”。虽是这个师傅的身份是自己特意算计的,但人呐不能太上赶着,否则就不值钱了。
四郎新上任师傅顾子东委婉地拒绝道,一边暗自思考这步棋走的对不对,父亲还没走到流放地就死了,自己想要为父亲报仇,那么幕后齐安王肯定绕不过去。
自己不能出仕,那么只能投靠那些和齐安王有仇或者绝对不会联合的人,那么卫国公府的实力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齐安王曾经在太子出生前被群臣上书,请求立为皇太弟,那么他和当今的太子在立场上天生就是对立的,储位之争何等残酷。
三郎陆明昭拎着两串实际是花钱买回来的葡萄展示给五郎看,“你看哥哥厉害吧,只投掷了二十来次就赢了两份葡萄”。才怪,扔了两百多次也没中上一个。
五郎的眼睛瞬间充满小星星,崇拜地看着三哥,三郎倒是很不客气地照单全收了,还和五郎讲了讲他扔飞镖的经验。
“手要稳才能指哪打哪,还有这心态要好,哪怕两百多次都不中也要放宽心。”
“三哥,怎么可能有人扔了两百多次都不中。”
“我这是假设,假设懂吗”,带着几丝气急败坏。
临近新年,街上的雪早已被路旁的商家扫除了,但树上的雪却不太好清理,好在并不耽误一旁的行人。
朱家桥瓦舍里,林旸和姜夔正在打趣楚桥。
“君复好艳福,千金买壁一事传出,不知道有多少小娘子要对你芳心暗许了。”前几天楚桥在留园的墙壁留下的诗据说被一个小娘子以一千贯的价格买了下来,并不会像其他提诗一样被粉刷掉。
大梁本就重视读书人,喜欢才子,此事一出,留园颇有点人满为患的意思,好在楚桥并不是那种长袖善舞的人,知道君复就是楚桥的并不多,只师长和三五个至交好友罢了,这些都不是那多嘴的人,这才能躲些清净。
“我已定亲,要那些虚名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专心准备明年的会试,也能为先母博个诰命。”他父亲是在母亲去世后才考上进士的,因此诰命给了继母。
“是想为了陆家的小娘子争取诰命吧?”两个损友取笑他,知道两家定亲的都是亲近之人,真正的婚事会在会试贴出榜单之后宣布,也是怕有人不忿,知道国丈家的女婿考中了,有那不必要的质疑,毕竟外戚难做啊。
在瓦舍门口,三人就分开了,楚桥摸着自己怀里揣着的8贯自己攒了许久的月钱,想去附近的“鹊桥仙”买点女子带的首饰。
“我不去,我不去”,两个女子正在拉扯着,旁边还围了一堆人看热闹。一个身穿湖蓝色褙子的中年女子扯着一位红衣女子硬是不肯放她离开。
“出事了,出事了。”旁边还在摆摊的,路边置办年礼的都纷纷涌过去。
“我们也去看看”,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父子俩,儿子年纪小,个子矮看不到里面的场景,父亲就把儿子顶到头顶上。
“你偷的金钗呢,拿出来。”中年女子恶狠狠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对红衣女子搜身,却被死死地避让了,“我刚刚一转身的功夫就没了,那时候店里只有你在,定是你拿的。”
她是“鹊桥仙”里的,红衣女子一进门就说要看金钗,她估摸着身上的穿着不像那买得起金钗的,但东家曾经交代过,顾客是上帝,因此也拿了一支约8钱重的金钗,上面并没有镶嵌什么宝石玛瑙珍珠之类的,但单单那支钗子就值上三五贯钱了。
偏偏那时店里又进来一个贵客,是熟悉的老客户了,自己转身招呼了两句,回头红衣女子和那金钗就都不见了。自己赶忙追了出来,还好跑了一条街总算是追上了。
“我可没有什么金钗,你个疯女人,你凭什么说是我拿的?”红衣女子咬死不承认。“捉奸拿双,捉贼拿脏,你这空口白牙的就想诬陷人,我大梁还有没有王法。”旁边呼声雷动,似乎很是赞成这句话。
“是啊,凭什么说是这个小娘子拿的,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啊。”
“有没有其他证人?”
“我看着小娘子不像坏人,是不是弄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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