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1/2)
林依依睁开眼睛,委实被眼前的黑压压一大片吓了一跳。
光亮从眼角渗过来,她也借此看清了眼前的大家伙——原来是床板。
等等,床板?!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为啥会躺在床底下?
What,happened?
试着挪了挪身子,虽然是躺在地毯上,但肩部和背部还是有些酸痛,看来她在床下躺了好一阵了。
林依依的心嗖的就沉下去了,这总不能是自己睡觉时滚下来的吧,更不会是秀兰阿姨把自己扔下来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家里半夜进人了。
她急忙试了试身体,除了酸痛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不适了。
林依依稍微安心了一点。
看来对方应该也就想偷些东西,没有做出什么更严重的犯/罪举措。
啧啧,好歹也是高档小区,竟然会出现小偷入宅的情况?!这里的物业和安保怕是要身败名裂。等爸妈知道了,又得担心了,估计还会费心思重新给自己安排住处。
唉,丢些东西是小事,后续的其他麻烦,却是不小。
外面没什么动静,小偷大概已经离开了……林依依做好出去后看到一室狼藉的心理准备,便蹑手蹑脚地往外钻。
从床下爬出去,直起身看了看周围,她又愣了一下,房间里竟然没有很乱,只有一些盒子和抽屉被打开了,离她预想的“台风过境”之景,要整洁太多。
林依依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下房间(为了保持犯罪现场的完整,她也没敢碰什么东西),发现背包和手机都不见了,和它们一起消失的还有一些首饰和几件衣服,除此,别的东西倒是都老老实实躺在该呆着的地方——包括桌上的电脑和平板、梳妆盒里的其他首饰以及抽屉里的红票票。
而更奇怪的是,她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居然还被动过?!
莫非是个良心未泯又爱美的女贼,偷了点东西化了个美美的妆便溜溜球了?
正在林依依满心疑惑的时候,卧室门被推开了,她急忙扭头看过去,一个40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今天天气好,一会儿先晒晒东西,然后再去买些水果……”李秀兰念念叨叨地进来,无视掉门边呆望着她的林依依,径自收拾房间;她前几年丧了丈夫,儿子又去外地上大学了,自己原本在家乡打工挣点钱,没想到有个朋友居然介绍了一个好差事,让她住到当地知名大学旁边的高档小区里,照顾一个女孩子。
这丫头长得特别灵,一对大眼睛就像两朵桃花,水汪汪的;起初李秀兰还有些担心这姑娘太娇气,不好相处,但听了几声俏生生的“秀兰阿姨”后,便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疼起林依依来真是跟疼亲闺女一般。
至于工作,可以说是相当轻松了,每天打扫卫生,早晚给林依依做饭,晚上弄点水果、泡杯牛奶加蜂蜜,有时候依依的朋友来玩,便多准备一些好吃的招待着,除此也没啥事儿了。
工作轻松、待遇丰厚,李秀兰对于自己的雇主和介绍这份工作的朋友,真是感激的不行,再加上她本来也喜欢林依依,所以每天咧着嘴忙活,心情好、干劲足。
这天,秀兰照例做好了早饭,看着“依依”坐下吃饭后,便去收拾房间;她专心又麻利地叠着被褥,浑然不觉自己身边有个人在努力地跟她说话,甚至还把手插到她肩膀里……
林依依目瞪狗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它在毫无阻拦地穿过秀兰阿姨的衣服和皮肤后,直接伸入了对方的血肉之中,但后者一点反应都莫得,根本没察觉到她的存在。
自己,变成透明人了?
虽然现在的情形十分冲击马克思主义者林依依的三观,但看着完全正常、一边叠被子一边哼着歌的秀兰阿姨,她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所以离开卧室走下楼后,眼睁睁瞅着一只“自己”坐在餐厅里悠哉悠哉地吃早餐时,林依依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不是抖机灵,是真的很想笑。
那个冒牌货披着她每日精心打理的微卷,戴了一个碎花发卡,耳垂挂着两只长链耳环,身上穿着自己新买的蓝白拼接九分袖,外面竟然还套了件粉色风衣,脖子上围着自己生日时收到的星辰锁骨链,两只白皙的手腕上,左边一只银白手表,右边一只镀金手镯。除了“辣眼睛”三个字,林依依别无话说,唯一合格的就是自己那张天然去雕饰的脸了。
“圣诞树”这种穿法,只适用于暖暖啊!现实中穿成这样,真的很令人窒息诶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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