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从回到家发现任垣不在,任朗便已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最初他还不太在意,只以为是与同学去玩了,更是为任垣交到朋友而高兴。直到七点半,任朗迟钝的头脑终于反应过来,任垣这时间还没回来!!
任垣才九岁,而一个九岁的孩子到七点半还未回来,不单是晚归的问题了,要是任垣出了甚么事,任朗很有可能陷入自责中。
任朗当即拿起钱包手机想出去找人,可想到要是任垣在自己不在时回来,任朗又忍耐下来了。
到了八点,任朗实在坐不住了,他想到报警,可失踪者不是失踪24小时以上不能立案,任朗又放弃了。
八点半,任朗焦躁地在屋内踱步,心下担忧。他不时抓抓自己头发,用力之大,已经有几根头发被他扯下来。
这时他才想起给学校打电话,只是这个时段学校早就没人了,接电话的是一名看守学校的保安,据保安所说,已经没有人逗留在学校了。
任朗听到这话,心中更为焦虑,差点就夺门而出去找人。
保安给了老师的电话任朗,任朗慌忙道谢后又拨给老师,老师知道任垣还没回去也吓了一跳。
任垣早上有上课,下课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们搬来才一个月多,很多地方也不熟悉,任朗不知道任垣喜欢去甚么地方,没办法,任垣只能等。
九点,任朗终于听到门外传来钥匙转动门把的声音。
任垣打开门,看到的是任朗担忧又愤怒的表情,他站在门前,一时间不敢进门。
看到完好无缺的任垣,任朗才松一口气,随即而来的是无法言喻的愤怒。
任垣因为害怕而缩在门口不敢动,好像自己没有做错事般,看得任朗一阵烦躁。
“进来!”任朗朝任垣大吼。
任垣身子一缩,尽管还是害怕,他还是听话地进到屋子里。
他想了一路,没想到任何能够平息任朗愤怒的方法。
只是挨骂的话,会不会好一点?
听任朗那么一吼,任垣又不自信起来,好似经过这一晚后,他就会带到小树林里去。
任朗深吸一口气,“为甚么这么晚回来。”
任朗尽量让自己平静些,不要太吓到任垣,不过压抑过久的忧心一下子散发,他也难以轻声细语地去问。
看一眼任朗,刚才的暴怒已然消失,任垣以为这是失望的征兆,才忍耐住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任垣赶忙伸手去擦,暗骂自己爱哭,太丢脸了,爸爸会不喜欢的。
任朗看到任垣掉眼泪,顿时气急,自己也没说甚么,居然就嗖嗖地掉眼泪,自己晚归不说,反倒委屈上了?
虽然是这样说,但任朗可心疼极了。眼下不想骂人了,只想给他擦眼泪,可惜现在不给他教训,他下回还能这样做。
“不许哭!”
任垣急忙把眼泪擦干,就算想哭也通通忍住。
任垣泪眼汪汪看着自己,即便任朗硬下心来,马上又被他的可怜模样融化了。任朗偷偷骂了自己的心软两声,又板起脸来。
任朗蹲**子,以同等的高度与任垣对视。他压下心中的心痛,尽力使自己平心静气问道:“为甚么这么晚回来?”
任垣低下头,不敢与任朗对视。他的手指搅起,互相纠缠,犹疑许久,任垣打开背包,拿出记事本与笔。
‘我可以不说吗……’任垣把记事本递给任朗,小心翼翼抬头看任朗的表情。
看来任垣是不想告诉自己,任朗深呼吸,呼出烦躁,以极度温柔的声线问:“告诉我好吗?”
这把温柔至极的声音任朗自认是不会吓到任垣的,谁知道任朗反常的温和反倒令任垣惊惶失措。
任垣在任朗的注视下变了脸色,那张苍白至极的脸孔满是恐惧。任朗抓住他的手,把他扶住,再看不出儿子的异常他就不是父亲了。
“你怎么了?!”任朗惊叫。任垣脸上的伤痕显而易见,一道明显的口子渗出些许鲜红的血。任朗替他擦去血污,另一只仍然握住他的手捏得死死的,任垣有些痛。
‘我摔到了,被石子擦到,有一点痛。’
任垣写好,任朗接过记事本一看,顿时皱起眉头。
一直留意着他的任垣心里一揪一揪的,要是任朗认为他如此粗心大意很丢脸,那他的谎言不就弄巧成拙了。
不过粗心大意总比被人欺负了好。
有一回任垣也是满身伤痕回到家,用的便是‘摔倒’这种说词搪塞他。那时任朗不曾怀疑过,此刻,他不那么相信任垣的借口了。
“真的吗?”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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