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1/2）

“你费尽心力的找你的骨头, 是为了转世？”

当然不是。

至于理由……白丑当然不能告诉他。

“猜对了, 可惜没奖品。”

施屿无所谓，摩挲着“六子”的金属头颅, 命令他打开保险箱。

“除了不能见光，你和活着无二, 甚至比人要存在的更久，可惜……”

一个小盒子被送到了施屿面前, 他打开盒盖，露出里面润白的指骨。

白丑脊背上的头骨隐隐发热，透露出久别重逢的欣喜。

施屿看着他, “从你的长相看，你没活多久, 比不得你做鬼的百年，可你偏偏想做短命的人，是你太贪恋阳光，还是佛鬼不两立, 不得不这么做？”

白丑心想，越扯越远了。

不过他既然敢把骨头放在他眼前, 说明他不担心帝休找过来。

原因呢？是实验室的隐藏太隐蔽，还是…

实验室的位置…有问题。

他没说话, 沉下心催动脊椎上的骨头, 灼热感强烈。

骨头之间是有呼应的, 他能感觉到, 这附近有不止一块骨头。

施屿见他不说话, 以为自己说中了，佛鬼之间正邪两立，限制太多，比不得做人，他压低声音，宛如一位舞台剧演员，念台词一般，说出五个字。——“爱如此伟大。”

白丑听出他话中的漠然意味，在脚下八卦镜的限制中动了动手臂。

“这句话更适用于你。”

施屿摩挲机械头的动作停住了。

“四喜到死也不知道，那个叫她“开心”的人，到底是儿子，还是父亲。”

施屿手指又重新机械头颅上敲击，实验室霎时安静下来。

只有轻微的哒哒声从他手下传来。

半响，他低声一笑，摘下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

“如果她能分的清，也就不用死了。”

白丑盯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机械头“六子”。

“施柳在死亡的前一秒也没有暴露你半句，你养了个好儿子。”

施屿：“谢谢夸奖。”

“可你不是个好父亲。”

施屿靠在椅子背上，把手放在扶手上，微笑的看着他，“怪不得你想转世，你太像人了，你有着别人梦想拥有的大把时间，却用来思考这些无用的问题。”

白丑淡淡的道：“长生很有用，可你研究不出来。”

“我有太多的想法，可惜没有时间，你有太多的时间，可却甘愿做无用题，上帝是公平的。”

“我不信上帝。”

“我也不信。”

施屿双手交叉，手肘压在椅背上，“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现在，该轮到你回答我。”

脊椎上的骨头灼热烫人，白丑的唇轻轻勾起，距离很近了。

白丑一字一顿，语气缓慢的说。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你们父子身份互换？”

施屿：“拖延时间没有用，帝休找不到这儿。”

”看来我的能力被大大低估了。”

实验室的门从从两边打开，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先一步传进两人的耳朵。

帝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漆黑的风衣，擦的一尘不染的皮靴，军体裤的大腿处别着军刀，更要命的是腰两边还挎着两把“枪”…

胸前别着握成拳头的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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