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1/2)
“老有少心!装的人模狗样的!忒不是东西!”
山羊胡在门开的瞬间就进去找师傅, 看见人安然无恙, 这才放心出来。
“就应该让老四过来看看, 好彻底死了她那条心。”
于七尺:“师兄,我相信师姐不会再重蹈覆辙的,这事以后咱就别提了。”
“那小子要三天两头往山上跑, 可就不是我提不提的问题了。”
山羊胡哼了一声说道,他转头看着师傅安静的啃饼干的样子,皱眉,那小子来找师傅说什么了?
六筒拍拍身上的土, 看师傅出来, 连忙问道:“师傅你没事吧。”
施岭摇头, 眼见他过来, 指着他嫌弃的说:“你太不干净了,离我远点。”
六筒:……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沾的土,再看看师傅胸前的饼干渣和手指上的油渍,闷声闷气的说:“咱爷俩明明半斤八两。”
施岭:“我半斤饼干, 你八两黄土。”
六筒哑了, 憋着气在的离师傅远了些。
山羊胡扶着师傅坐到凉亭, “师傅, 他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回来又故意惹你生气了!”
施岭一见到棋盘就把饼干给扔了, 注意力集中的看着棋盘上排列的棋子, “他说啥了?”
六筒站在距离凉亭的最远处, “师傅, 他刚才跟您说话了, 没跟我们说。”
施岭拿出一颗白棋在手上转了两圈,表情越来越严肃,众弟子都不自觉的站了起来,这表情像极了之前还没有失忆的师傅。
难不成施屿还真说了什么,让他掌门记忆恢复了?
“我…”
众弟子目光专注,精神力集中,等着他下一句话。
就连白丑几人也安静下来。
施岭落子,气势恢宏,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也同样落在了众人的心中,咯噔一声,肌肉紧绷,颇有些只要他一开口就能掏/家伙事儿出去干架的气势。
帝休看到棋子的落点,眼中含笑,抿了口茶,挡住唇边的笑意。
施岭对自己走的这一步非常满意,转头说:“我忘了。”
众人:????
孔方芎听了也一愣,微微张口,舌头啪叽就落了地,沾了一地的土。
“呸…呸!呸……”
在他的背景音下,众弟子终于回了神。”
六筒嗓门大,嗷的一声,“忘了?”
“啊,忘了。”施岭又拿出一颗棋子示意对面的帝休下棋,“等着你呢,别磨蹭,快。”
帝休在他的催促下,拿起黑子,随意落在棋盘的某处。
施岭脑门上的褶皱又多了几条,百思不得其解。
凉亭外的弟子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几个人围成一团,面对面的凑在一起。
山羊胡喃喃,“师傅这失忆症不会又严重了吧。”
六筒抓抓胸毛,看着地上的蚂蚁,“那可就操/蛋了,就说那小子来这儿不是什么好兆头,准没好事儿!”
于七尺抓着自己脑袋后的长生鞭,琢磨,“你小子到底来这儿和师傅说什么了?往常他们两人都会吵起来,师傅自从失忆后,按理说以前的事也该不记得,可他却不见六子,却见了施屿,到底因为什么呢?”
六筒:“要不就是师傅和他说了什么?”
其他人的目光看着他。
六筒不自在的说:“我其实也是猜测。”
山羊胡从随身的兜子里掏出一个腊肠,杵在他面前,“说出你的想法。”
六筒被接受采访,整了整自己的胸毛,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师傅的失忆时好时坏,他没见六子,就说明他还记得以前的事,但他偏偏今天见那小子,我猜,肯定是师傅有话要跟他说。”
其他人摸着下巴点头,有道理。
于七尺:“今天没有吵架,是在意料之外,但是,如果真的师傅说了什么,那小子表情还能那么平静吗?”
施屿虽然看起来不急不躁,但这父子俩一旦吵架,就不是一间房子能控制得了的音量。
“早知道派人先藏在在房间里偷听就好了。”
其他人点头,这方法好,纷纷抬头谴责,“你怎么不早说!”
一见说话的人是二条掌门,赶紧自己接话茬,“敌人来势太快,咱们来不及反应,而且梁上君子这种事儿适合我们这种名门正派…”
二条:…咋听着不太像好话呢?
孔方芎全程听完他们的对话,背对着他们跟白丑钱途说:“这要搁在过去是不是叫揣测圣意,是要谋朝篡位吗?”
他刚出来,能听到几个弟子相方设法的打听师傅和他儿子说话,智商一时没上线,随口打了句茬。
钱途一个后空翻落在身后,露出可怜他的表情,“兄弟你才刚回来,你就不怕他们再给你塞进去吗?”
白丑站起身后退几步,“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孔方芎用手捂着嘴,免得舌头掉出来,听了他俩的话,心中不好,僵硬转头,就见七八张脸出现在他头上。
众人阴森森的问他:“小子,你说什么?!”
六筒:“我们这明明是为了防止逆子逼宫!”
山羊胡给了他一脑门。“说什么呢!这要让人听着,还以为我们要反清复明呢!”
六筒捂着脑门,“清朝都亡了师兄…”
“嘿,还跟我抬杠了!我这不是告诉你要谨言慎行吗!”
山羊胡一脚丫子踢过去,没想到被躲开了,抽出法器拂尘,“你丫站住!”
“大师兄!别跟他一般见识!”这是担心的二条。
“大师兄,六筒明儿个还得扫灵园呢!您可轻着点儿!”这是看着他不嫌事儿大的老七。
“…大师兄,你慢点,看着我假牙了吗?”
老三跟在追赶的两个人身后,扶着眼镜找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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