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识（1/2）
就在他百无聊赖的时候，眼角撇见自己老哥凌青云的影子，只见昏暗嘈杂的舞池内，他正跟一个穿着性感的帅男大跳三贴热舞，舞池以他们两个为中心全部燃了起来，时不时有欢呼声跟口哨声传来。
“切，这人还是这么恶趣味。”
凌御天一口干掉杯中酒，随意对着方才盯了自己很久的男孩招了招手。
男孩等了一晚上，没想到终于等到机会，他面带笑容的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就被凌御天一把拉住手腕，等他再回过神，两人已经出现在酒吧的厕所。
凌御天二话不说，直接把男孩按在墙上直入主题。
一小时后，凌御天神清气爽的从厕所里面走出来，男孩衣衫不整的趴在厕所内动弹不得。
当他再回到吧台时，凌青云已经不在舞池中，而是坐在吧台边品酒。
凌御天走到他旁边坐下，又重新点了一杯清淡一点的酒。
“完事了？”凌青云望了他一眼。
“嗯。”凌御天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香烟深吸一口气后吐了个烟圈。
“你把小不点一个人放在家里真的好吗？”凌青云撑着脸颊斜视他。
“你不也是把整个地底城的安危晾在一边，到这里寻乐子来了吗，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潇洒快活。”
“谁说我把地底城的安危晾在一边了，我可是以身作则亲自到这等乌烟瘴气的地方调查情报哦。”凌青云得意道。
“怎么说？”凌御天正色望着他。
“好伤心啊，亲弟弟整天围着一个外人团团转，对我这个哥哥一个月不闻不问，导致曾经的情报小能手，现在都看不出来地底城最近的异常了。”凌青云故作伤心地扶着自己的额头长叹一口气。
“说重点！”凌御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凌青云长臂一伸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才在他耳边轻声道：“难道你真的什么都没察觉出来么？”
凌御天皱着眉不说话。
“一个月前你救下小不点以后，罗伯特那边居然没有发布任何消息，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把小不点逃跑这件事瞒了起来，现在你想想看他会怎么做？”
“暗地里找出他的行踪。”凌御天直视凌青云的双眼道。
“聪明，所以最近地底城里面出现了很多陌生面孔。”凌青云抿了口酒道。
凌御天明白凌青云话里的意思，他回想着自己这个月所做的事情，好像真的只是围着凌皓晨转了，他头疼的甩了甩脑海中的思绪，反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以不变应万变。”凌青云站起身道：“这段时间你不要放任小不点四处杀人了，省的下面那些家伙老到我这里投诉，我这个大哥也是不好当的。”
凌御天闻言挑了挑眉：“切，一些杂碎而已，求我杀都懒得出手，居然还敢告状。”
“你在培养小不点嘛，我懂，不过这样放任他学习下去真的好吗？”
“只是想沟通起来方便些，还有让他学习一些防身技，能应该没多大问题吧。”凌御天无所谓道。
“希望是我多想了。”凌青云望了望门口：“我今晚的欢好来了，先行一步，改天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他回过头对凌御天眨眨眼：“一个人哟。”
“切，去就是了。”凌御天不耐烦地对他挥了挥手。
凌御天目送凌青云搂着一个身材妖娆的美女款款离去，凌青云跟他说的这些他不是没猜到，那天他恰巧去X市调查情报，半路就被一个电话截下来，说是让他出手救一个正在被人追赶的孩子，从初见开始他就对凌皓晨的身份产生怀疑，一个看似无害的少年被巡安队的人当街追赶，恰巧的是他很看不惯巡安队，所以没有丝毫犹豫答应了陌生人的要求。
再联想到他第一次杀人时的情景，果然这个少年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
凌御天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了，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往门外走去，突然今晚不想在外面过夜，想回家抱着他睡觉了，他喜欢那种干净纯粹的气息，能让人安心入眠。
凌御天的床上，凌皓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腕带上的视频，上面正播放着地球第一次世界大战，无数的房屋被摧毁，生命被虐杀伴随着山洪暴发等自然灾害，地球陷入前所未有的绝望，凌皓晨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一样，又闷又疼，直叫他喘不过气来。
突然哐啷一声，房门被打开，凌御天一进门就看到凌皓晨脸上惊恐的神情，以及他眼角无意识滚落的泪珠。
他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过去关切道：“你怎么了？”
还沉浸在思绪中的凌皓晨，一时间有点茫然，他看了看他，又看着电子屏道：“我在看视频资料。”
凌御天撇了一眼电子屏上的内容，内心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伸手按掉关闭键道：“现在已经深夜了快睡觉吧。”
凌皓晨依言躺下去，凌御天坐在他床边刚想站起身，手袖被凌皓晨一把拉住，他怯弱的声音从被窝里面传来：“既然人类自己都自相残杀，为什么还要把我们制造出来呢？”
“别胡思乱想了，那些不过是视频而已，早点睡吧。”凌御天抽回自己的衣袖安慰道。
“那些都是曾经存在过的不是吗？”凌皓晨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质问道。
凌御天被凌皓晨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伸手拍了拍他僵硬的脸颊，扯了扯嘴角道：“喂，你不会是当真了吧。”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凌皓晨盯着他不死心道。
“这个我没法告诉你，我要睡觉了。”
凌御天无意与他纠缠下去，说完直接倒在凌皓晨身边呼呼大睡。
他没料到自己一回来正遇上凌皓晨在发神经，真的不能给他看这些东西，反正他已经学习了好几种人类语言和防身技巧，再学不学无所谓了，想到这里凌御天思索着明天怎样把他手上的ID腕带给要回来。
凌皓晨的脑海中全是战火纷飞的情景，天上的轰炸机，地上人们的哭喊声，一片火海爆炸声，各种嘈杂声全部充斥着他的耳膜，他神色痛苦地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以求不要再听见那些声音，就在他跟自己思想做斗争时，身体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奇怪的是这一刻，就连耳边的噪音全都都不见了，放佛他来到一个宁静的港湾。
睡着的凌御天习惯性的把凌皓晨抱在怀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了对方在自己身边的生活。
天亮了，凌皓晨睁开双眼，身边空荡荡，凌御天早就起床了，他抬起手擦了擦眼睛，突然好像什么东西不见了，他定睛一看光溜溜的手腕，原来是ID腕带不见了！
他赶紧坐起身四处寻找，奈何他把整个床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腕带：“哪里去了？我昨晚明明有好好戴在手上啊。”
脚步身响起，凌皓晨从床底下抬起头，看了一眼凌御天，他思索一番站起身，把手伸向他：“把东西还我。”
“东西？什么东西？”凌御天心知肚明却故意打哈哈。
“别装傻，就是ID腕带，你拿走了对吧！”凌皓晨望着他生气道。
“是我拿走的怎样？”凌御天勾起嘴角玩味的看着他，既然他都知道了，就不打算隐瞒下去。
“还给我，送出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礼？”
凌御天一听凌皓晨这么说，有点哑口无言，他双臂抱胸耍赖道：“这是我的东西，我想送就送，我想要回来就要回来。”
凌皓晨怒瞪着他气愤道：“没想到你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说完气冲冲地拿起床边的外套，甩在肩上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凌御天望着他的背影哑口无言，一把岁数的人居然被一个小毛孩笑话，他楞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这小子长个性了，居然敢把他甩在家里！
正在气在头上的凌皓晨甩出手中的SD腕带，身体瞬间滑翔几十米，脑子被风一吹清醒不少，昨晚看了那段视频，导致今天连杀人的心情都没有，他百无聊赖的四处游荡，最后停在上次凌御天带他去过酒吧。
推开门映入眼睑的是五光十色的灯光，依旧是重金属音乐跟放肆扭动的身体，并不是他有多喜欢这个地方，而是在整个地底城他只知道这里，此刻他有点幸运，因为这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酒吧，他再也用担心无处可去。
他站在吧台前很想说一句来杯梦幻之旅。结果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他摸了摸衣服上的口袋，什么都没有，再摸了摸裤子，发现腰间别着的激光枪跟那双节棍，除此两样之外什么都没有，他这才想起出门没带钱！
“哟，这不是小不点吗？怎么一个人来这里？”
一个熟悉带着调侃的声音传进凌皓晨的耳朵。
“你是谁？”凌皓晨抬起双眼望向声音的主人。
“好伤心呐，才一个月不见就把我给忘了。”凌青云倚靠在吧台上，嘴角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经过对方这么提醒，凌皓晨这才想起来了，就是这人当初让秦风动手杀自己，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冷漠道：“我不记得你。”
“呐，别这么说呀，我请你喝杯梦幻之旅说不定你就记起来了。”说着对吧台后面的调酒师打了个响指：“麻烦来个大杯的梦幻之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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