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点（终）（1/2）

做手术的时间终究是要到的，郑夕戴上口罩穿上橡胶手套，调整了一下后对着边上的护士点点头。

病人眉间那个浪花标志很是清晰，伴随着呼吸的频率越发得明显。

风轻烨隐了身站在郑夕的肩头:“我观察过了，暂时没有什么事情。”

郑夕没有搭理他，小心帮病人清理伤口，准备开刀。

手术很短，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正当郑夕要松一口气时候，外面乌云密布，天阴惨惨的，越发浓厚。

收拾手术器械的小护士突然说了一声:“郑医生啊，有带伞嘛?”

郑夕并不理解她说的:“怎么了?”

她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笑容有些奇怪:“没伞怎么回去?我听说要连着下好几天的大雨呢，就是不知道衣服能不能干。”

郑夕皱起眉头刚要说话，她似乎突然醒了一样，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哇，郑医生，还不出去嘛?”

郑夕绕到病人边上:“我观察一下，你先走吧。”

他总担心自己一走，这个病人就要易主了。

小护士晃了晃脑袋，病人被护工推了出去，郑夕站在手术室的门口静静地看着走廊。

一刹那，滔天血海从那一扇扇半掩着的病房门里涌了出来，嘀嗒嘀嗒，他似乎能闻到血腥味。

再一眨眼，这血海又消失不见。

郑夕定了定神，在脑海里喊了一声:“风轻烨。”

并没有人回应他。

他索性从口袋里掏出当初风轻烨给的那支笔，正想凌空写下那熟悉的三个字，有个声音打断了他。

“你在找那只麻雀嘛?”

灰大从地底探出了个头，嘴角边还带着血迹。

他……杀了人?

郑夕抬头又看看天:“该谢谢你这次没有拉闸吗?好歹这个幻境还能有灯。”

灰大摇摇头:“你这个人类……就不能表现得怕一些吗?”

郑夕双手环抱于胸前:“怕?怕你会放过我?想太多。”

灰大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我知道你也是能看到标记的，做个交易怎么样?”

郑夕点点头:“啊呀，我算是清楚为什么会有不同标记的人了。你在试探我?清一色的木纹，这下换成了水纹，你再看我的反应?”

灰大吱吱笑了两声:“老五死在你手里不亏，是个聪明人。”

郑夕便绕了他一圈:“说吧，又想什么呢?”

灰大双手搓了搓:“我明白无上真君不是你们的对手……如今我也杀了黄二，就当我的投名状，小人之前过错一笔勾销……如何?”

郑夕双眼一瞪，直挺挺将灰大从地上拔了出来:“你杀了黄二?”

灰大不慌不忙，献宝一样从他怀里掏出了一颗淡黄色的内丹:“您不是想给四儿报仇吗?我这下把为祸的老二杀了，您看看，满意吗?”

郑夕将灰大扔在地上，往后退了两步，他刻意保持住了冷静，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说说，怎么杀的?”

灰大满意他的态度，舔了舔嘴唇:“您别这样，搞得我多丧心病狂。成神的路上，总有些障碍，不扫清这条路又怎么会顺畅。当年的老三就是放不下，好几次想跟我们联手杀了四儿，最后他犹豫不前，还不是让无上真君给……”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忙改口:“老二他该杀!我把他骗回了堂口，他死活说要跟你们同归于尽，您能跟他一般见识嘛，我就出手了，也当我赎罪……”

郑夕扭头想跑，地上多了好几只小老鼠，正吱吱吱地追他，灰大不紧不慢道:“放心吧，他们不会伤您的……我呢也没什么，就是徒子徒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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