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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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晨挥开何贤的手，一双眉皱得死紧：“什么叫他清醒了你就醒了？敢情你这还一直做着他说掰就掰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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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贤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肖晨闭着眼深喘三下才稳住情绪：“那你现在就赶紧掰！”

何贤缓慢地摇了摇头：“现在，不行。”

肖晨气得语调都变了：“什么叫现在不行？什么时候能行？你也不是没看到吧，围着付晓阳的小姑娘不少，等他哪天想起她们的好来了你就行了？啊？！哎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除了那些破加减乘除之乎者也的你倒是也给我想想小姑娘的好啊！”

“肖晨，对不起。我不想你生气，”何贤咬着嘴唇，心里也一阵阵地揪着酸，盯着肖晨的目光却很坚定，“可是，我不会比小付先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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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肖晨咒了个单音，他太知道何贤平时虽然不声不响，但内里是有多倔了，一旦认定了目的地，连最野的驴都得乖乖驮着他去。他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在与何贤目光的交锋中败下阵来，直到他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平静，他最后叹了口气：“就非他不可？”

何贤点头，眼睑也跟着一起垂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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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

何贤的语速很慢，似乎在说的同时，还在进行复杂的思考：“因为他，我好像，才开始敢拥有快乐。”

肖晨先是一怔没了表情，接着是难以置信皱起了眉，最后看着何贤陷入远处的目光，他往后一倒，用手背拍上额头，话语飘在空中：“你让我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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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贤的话让肖晨感到荒谬，却又不敢不相信。快乐？他一点一点溯着记忆，这一年何贤笑的时候的确多了许多。还不只是笑，他整个人散发的气息都没暖了许多，他还曾经调侃过付晓阳，让何贤变得像个人了。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不是调侃而是事实，这竟然就他妈是事实。

过去的事在肖晨面前画片般一张张飘下，堆成厚厚一叠，画片里的何贤，毫无保留地任他打量，可他此时此刻才猛然发现，全部的清晰中唯独面目上竟然笼了一层薄雾——他看不真切表情。他从对何贤的愤恼，渐渐掉入了一种名为自责的情绪之中，为什么他看不到？是不是他本可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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