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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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十八岁的生日，何贤曾经无尽幻想地期盼过，也曾孤注一掷地等待过，却从没想到过会是如此的情景与心境。

“嗯。”他看着对面的付晓阳，脑袋露在白色的被子外，一侧的脸蛋有一些红，许是不太板正的睡姿给压出来的，正伸着一只长胳膊往他的床沿够。这一天，似乎与往常平和的每一天都没有分别。他也抬起手，笑着与付晓阳扣了一下，“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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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肖晨妈妈从行李箱中拿出六个带包装的小蛋糕，一人一个发到大家手上：“今天贤儿生日，结果给弄到火车上来过了。虽然条件简陋了点，蛋糕还是要吃的。哎呀贤儿今天就满十八了，跟晨晨一样也是大人了，去了大学一个人，不仅要好好上课，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哎哟母上大人，您就让小贤贤安静地成年吧，一个暑假了，耳朵茧子都要两米厚了……”肖晨撕开包装，咬下几口蛋糕，“哎这蛋糕味道还不错，小贤贤你等着我给你豪华大礼。”

吃完蛋糕之后又去洗了个手，肖晨才从他的包里宝贝似的捧出个东西。跟去年送何贤的礼物一样，也只裹了一层简单的包装纸，只不过这次是个十来厘米见方的小盒子。

何贤刚接过去，肖晨难得地语气里带着点赧色：“你先别拆，到学校了自己慢慢拆。”

何贤仔细地把盒子收好，冲肖晨露出一个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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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晓阳在最后拿出一个素色压花的绒布袋子给何贤：“这个不用拆，直接拿出来吧。”

虽然说不用拆，何贤还是小心翼翼地解了封口的绳结。将开口倒置于掌心，布袋往上一提，一只鸦青色的录音笔躺在了他的掌心。

何贤正要凑近一点看，付晓阳伸手一抓：“还没完。”

捏着那只录音笔，付晓阳起身取来他的吉他。另外几人一见他这架势，全都挤到另一侧床沿坐下，把这边留作他一个人的舞台。

抱着吉他坐好，试了几下音，付晓阳打开录音笔在旁边轻轻放下。

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后，是一段轻扬的旋律，再之后付晓阳温柔的低哼加入。这一曲没有歌词，还带着列车所特有的伴奏，将窗外辽远明艳的天空织进了何贤十八岁的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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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早，火车准时抵达子沧。何贤与肖晨在车站分头，根据指引去了各自的学校。

付晓阳跟着何贤一起，报到登记领资料买用品。一整套忙下来，一天也过去了。两人用何贤崭新热乎的校园卡在学校食堂吃了晚饭，回到宿舍发现还是一个室友都没有来。

付晓阳把门一关：“今晚只有我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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