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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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工作人员那排了号，挺快就轮到了他们，走到指定的地方，付晓阳举手：“我来猜！”

何贤点点头，走到有答题板的那一边坐下。

准备好之后，倒计时开始。何贤看了付晓阳身后的题板一眼就埋头开始动笔，只留给付晓阳一个头顶，支棱出几根头发，在空调风下颤巍巍地跟他隔空对望。

几秒钟之后，何贤抬起了头，同时将答题板转向付晓阳。跟他们围观时见过的那些扭扭捏捏或龇牙咧嘴的图案不同，何贤画出来的东西干净明了，线条流畅有力，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

在付晓阳看来，何贤所表达的，跟他笔记本上的注解一样精准，甚至比那些缥缈的概念还多了些灵动，简直就差直接是把汉字写了出来。他几乎没有用时间思考就说出了正确答案。

最后两人在越来越默契的节奏中，一共猜出了十七个词。在离开工作人员与围观群众不可思议的祝贺之后，付晓阳兴奋地捏着那张第二副眼镜免费的优惠券：“匆匆你好厉害！”

何贤虽然依然戴着那幅笨重的眼镜，还是弯了弯眼睛：“是你很聪明。”

付晓阳跟着一起笑：“走，选镜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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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贤对镜框没什么要求，只觉得能戴，戴着不难受就行了。付晓阳却拉着他看了一大圈，最后挑出一副黄棕色不规则圆形金属镜框的样品：“试试这个。”

何贤接过，换下眼睛上那副笨重的眼镜，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付晓阳。

付晓阳感觉原本笼罩在何贤身上的清离的气场，在他换上这副眼镜的一瞬间变得更加高远了起来，他伸手摘下眼镜，对何贤说：“匆匆，你笑一笑。”

何贤不明所以，还是配合着扯了个笑。

付晓阳又把眼镜给何贤戴了回来，他感觉那两汪极力引诱着他纵身跃下的深色漩涡一下子变得和缓了起来，让人能够来得及在理智的指引下逃出生天。

“就这个吧。”付晓阳说。

何贤并无所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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