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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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贤先是被那一点突然的锐痛刺得往后一缩，却被付晓阳按住了脑袋，只能生生受了那一口。按算下来这是他在意识与情绪都完全正常的情况下，第一次跟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最后听付晓阳说完那句话，他只觉得自己头顶都能热出烟来。

手里没了头发，拇指撵着食指搓了搓，何贤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最后说了句：“你也很好看。”

只是这一句看似无话可说礼尚往来的客套话被何贤说出来却绝非寻常。

他会说一朵路边的小花很好看，也会说今天天上的云彩很好看，他会说池子里金鱼吐泡泡很好看，也会说草地上羊群嚼着草很好看，但是他很少会说一个人好看。

如果要让何贤来评价一个人的长相的话，一定会是“标致”与“偏离标致”。而“好看”对他来说，是一种情感的体察更甚于视觉的捕捉。令他愉快的，舒适的，向往的，留恋的，才是他会想要再看一看的好看的。

只是付晓阳却不知道这句话背后还缠绕着那么些心绪。他笑开来指指自己：“那要不要也来盖个戳啊。”

何贤这才第一次发现付晓阳嘴角勾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带着点新奇再打量了一番他的脸，又发现在跟梨涡同一侧的鼻梁上，点着一颗浅红色的小痣。

手攥成拳又松开，最后几根手指互相磨蹭着犹豫了一下，何贤终于还是抬起手用食指摸了上去。

所触到的皮肤很光滑，但何贤总感觉自己手下压了个调皮的小家伙在突突地乱窜。被撞得视线一跳，正对上了付晓阳的，他想起刚刚付晓阳说的话，缩了手指：“下次吧……”

付晓阳本就没指望何贤能有任何行动，只是因为知道何贤对于肢体接触的敏感，就更想通过各种各样的触碰来证明自己的不同。没想到何贤竟会应他个下次，乐得顺着杆子就往上爬：“那我可记下了啊，别赖账哦匆匆。”

何贤梗着脑袋没说出后悔的话，他修长的脖子上那一小块红痕再次吸引了付晓阳的视线。

付晓阳在自己脖子对应的位置摸了摸，接着吹出一声带着转音的口哨，从何贤手中拿过围巾，慢慢地帮他缠上了。缠好之后又往下拉了拉，咧着嘴上下牙齿磕了两磕：“一样的围巾谁都能戴，可围巾下面都是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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