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蛋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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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假回到学校，何贤一如既往地埋头复习。课上紧跟老师的节奏，课下进行自己的安排。

付晓阳却敏锐地发现，跟之前相比，何贤有了一些什么变化。

比如现在，看着何贤在旁边埋头写他自己的试卷，付晓阳总觉得之前他一身的厉气突然变得平和了下来。

想着之前和冷廷昕的对话，想着之前何贤的种种表现，再想着心里的那几团谜，心思一飘远，手上就停了下来。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对上的是一双幽黑的眼。

何贤那些为数不多的表情，付晓阳大多都见过了，置身事外淡漠的，隔着雾气迷茫的，尴尬害羞闪躲的，以及盛着月光笑着的。

然而付晓阳没有想到，何贤专注的眼神竟然能那么地摄人心魄，被他认真看着的时候，简直让人有一种全世界只剩了“我”与“这双眼”的幻觉，其他都不重要，只要能一直一直占有这双眼。

“怎么了吗？”伴随着传进耳朵里的声音，付晓阳同时也在他陷入的那双眼里看到了附着的疑问。

假咳一声，付晓阳对何贤扯出一个笑：“刚刚忘谱了。”

“嗯。”何贤点头，又埋头做题去了。

看着面对自己的头顶，付晓阳心想：难怪学长成绩这么好，纸上的字被那样的眼神盯着，可不都得拼命地往里钻吗。

摇摇头翻开琴谱另外挑了个曲，付晓阳摆好动作准备要弹，突然又想：学习时心无旁骛的学长是开始分心注意这边的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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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是付晓阳一厢情愿地想太多。何贤不仅是开始注意听他的琴声，还开始慢慢地会在节奏与情绪上提出一点意见。付晓阳一面惊喜着何贤在感知上的敏感与准确，一面疑惑着是什么造成了何贤状态的转变，他觉得冷廷昕说不定能占八成原因。

送一幅画这么厉害？我还弹了这么久的琴呢……付晓阳突然有点忿忿不平。

难道还说了些什么掏心窝子的话？学长看起来很喜欢昕哥的样子……付晓阳突然又觉得堵了口不是滋味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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